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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臣野,沒我你就是路上的野狗,陳凌嫿最大的失敗就是生了你這個混帳!」
「說夠了嗎?!」
楚梨也失控了,她聽不下去,手裡的那捧花砸在了薄仲一身上,那把花散了架,枝椏上還有刺,劃在薄仲一臉上,頓時一道口子。
薄仲一眼神可怖的看著旁邊不知好歹的女人,「你算什麼東西?」
「老子就算是野狗,也輪不到你來指點,」薄臣野的怒火又被他這個眼神點燃,他四面死命地一腳踹過去,「你給我滾,你他媽給我媽陪葬我都嫌你髒——」
「瘋狗,你就是瘋狗!陳凌嫿怎麼就生了你這個瘋狗?」
薄仲一失控地大罵,形象全然不顧,聲嘶力竭地辱罵著。
……
強烈地感官刺激下,楚梨甚至不記得事情到最後是怎麼結束的了。
是墓園巡邏的工作人員報了警。
警車的喇叭叫個不停。
薄仲一臉上掛了血,薄臣野也好不到那裡去,手上全都是血跡。
楚梨給周丞打了電話,然後忙前忙後簽字。
事情沒鬧大。
楚梨也才知道,那是薄仲一。
新聞上那個薄家財團的掌權人,矜貴的、事業有成的男人。
薄臣野的爸爸。
警局裡。
楚梨坐在外面,警察拿著單子,「等會領人去醫院看看,傷重了,鑑於情況特殊,就不拘留了,下次看好人!」
「謝謝。」
楚梨已經有些無力。
那邊腳步聲傳來,周丞匆匆趕到。
旁邊房門推開,中年男人一絲不苟的髮型徹底亂了,臉上全是血痕,點點淤青。
「老爺……」
周丞愣了下,剛才楚梨電話裡說的他都沒消化進去,這會看見了人,他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薄仲一沒說話,他抬起腳步走過來,昂貴的外衣上沾著草屑灰塵。
他看到坐在走廊上的女人。
長褲,t恤外面一件襯衫。
她坐在那,柔弱不堪,身子骨纖細,一張巴掌大的臉,像一掐就碎。
剛才就是這個女人,拼命地護在薄臣野身上,還拿一把花砸了自己。
薄仲一想到了當年剛被接回來的薄臣野。
瘦高的少年,身子骨還單薄,骨子裡一股不服軟的倔勁,逼急了,眼神狠戾地像一頭野狼。
楚梨感覺到了被人審視的目光,抬起眼來,眼神厭惡地看著他。
薄仲一冷笑,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
「等會。」
薄仲一正要走,那邊的楚梨開了口。
薄仲一腳步頓住,但沒回頭。
楚梨走過去,眼神盯著薄仲一。
「你沒資格那麼對他講話。」楚梨一字一字說,「我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你都沒資格那樣說他。」
薄仲一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對他說話。
他回過頭,楚梨站在警局的走廊,燈光並不算亮,她一張小臉素淨,那雙眼睛清澈見底,她很簡單,也很單純,薄仲一見過許許多多的人,這樣單純到一眼可以看穿的人,身上才有一種不懼怕的勇敢。
這種勇敢的力量,無畏萬物。
簡單又有力。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跟我說話?」薄仲一冷笑,像看著一隻不自量力的獵物。
「你那樣罵他,又配被尊重嗎?」
楚梨也不懼,她看著薄仲一的臉,臉上泛起一絲譏諷。
周丞站在旁邊捏了把汗,這楚小姐還真是。
薄仲一什麼都沒說,他盯著楚梨看了幾秒,嗤笑一聲抬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