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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殊寒抬手揉了揉額頭,距離太近他也沒防備,正好就被砸中,心中也是哭笑不得,但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你跟我來。」
墨殊寒轉身離開,花九可憐巴巴的看著寧錦歌。
「快去吧,老實認錯就行,夫子是講道理的人。」
花九深吸一口氣,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跟上去。
墨殊寒領著花九穿過一片片竹林,走到一處花九從未來過的山谷中。
花九一踏進這山谷,就感受到凜冽的劍意混雜在風中,刮在臉上生疼,叫她從腳心竄起一股寒意。
四周的山壁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全都是各種深淺不一的裂痕,像被利器斬出的一般。
墨殊寒回頭看了花九一眼,「跟上。」
花九趕忙快步跟上去,山谷深處,一抹綠意映入眼簾。
踏過腳下那裂痕,空氣中的凜冽之感驀地消失不見,眼前草木盎然,繁花似錦,濃鬱的樹木生氣瀰漫其中。
就好像從寒冬一下子跨入了暖春,叫花九渾身上下都舒服了。
花九好奇的打量周圍,這片區域繁茂的草木周圍光禿禿的地帶形成鮮明對比。
「夫子,這裡怎麼會是這樣?」
墨殊寒站定,淡聲道:「我與陳敬值在此切磋過六十七次,那些劍痕和此地殘留的劍意都來自於他,你可知我倆勝負之數?」
花九搖頭,滿眼好奇。
「六十七戰,我勝六十一次。」
花九吃驚的睜大眼,「陳夫子才贏了六次嗎?這麼少?」
墨殊寒唇角挑起一抹傲然笑意,「並非,他只贏了三次,還有三次平手。」
花九眨了眨綠豆眼,怎麼她認知中的醫修沒有這麼彪悍的,在外面砍人砍得兇的都是劍修啊。
「你可知我帶你來此的用意。」
花九眼睛眯起,這還能不知道嗎?看黑石頭那一臉臭屁的笑容,就知道他心裡一定在想:陳敬值那傻逼連我都打不贏,你跟他學劍就是自毀前程,還是老實跟著我學醫吧。
不過她可不能這麼回答。
「我知道,夫子是要告訴我,醫道只要學到精深處,再厲害的劍修也不用怕。」
墨殊寒眉頭微挑,掃了花九一眼道:「我之所以能贏,是因為這只是切磋,若真是生死之戰,不用六十七戰,我第一戰就會死。」
花九歪頭,這黑石頭到底要說什麼。
「我叫你來,是想告訴你醫修和劍修的區別。醫修,無論何時何地,都要竭盡全力的活,如此才能保全更多人。而劍修,每戰必報必死之決心,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墨殊寒低頭看著花九,「醫修和劍修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醫修為活而苟存,劍修為死而力戰,無這種決心的劍修,縱是再厲害,也打不過一個醫修,你可明白?」
花九怔愣了片刻,墨殊寒的話字字在識海中震響,劍修為死而力戰,是的,老道士也是這樣,他每一次拔劍就從未想過要活。
醫修和劍修是不可以並存於一個人身上,否則既當不好醫修,也當不好劍修。
「夫子我明白了,我既然選擇了醫修,就一定會做一個好醫修,絕不三心二意。」
墨殊寒微笑,伸手揉了揉花九的腦袋,竟然意外的很好摸,忍不住多揉了一下。
「當然,陳敬值的劍術,著實臭!」
墨殊寒高傲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花九愣了下,旋即撇了撇嘴,裝什麼裝,分明就是帶她來打消學劍念頭的,心眼跟蜂巢一樣多的黑石頭……莫名有點可愛呢。
「跟上,今日我要教你一些新的東西。」前面傳來墨殊寒的聲音。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