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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盈拍拍胸口,還好還好,收下了。她命蓮月親自去送常路,自己鬆一口氣,招呼眾人道:「來來,剛剛你們說到哪兒了?成元三年,楊昭儀有孕,然後嘞?」
……
是夜。
宗朔奏章看到一半,餘光便掃見門外人影憧憧,他正想罵,卻見常路低著頭悄悄從側殿溜了進來。默不作聲地找個角落侍立住,再沒有動靜。宗朔想起來,常路應當是去給謝才人送賞了。
他看了眼面前小山堆似的奏章,有些乏累,遂站起身活動了一下,順勢召常路近前,「怎麼樣?拿了謝才人好處了?」
常路露出一個比苦瓜還苦的笑臉,站在殿下,「回稟陛下,這一次,謝才人只賞了一貫錢。」
宗朔先是愣了幾秒,隨即不可控制地發出大笑。
他深居宮中多年,豈能不知這裡關竅!常路不敢收金條,謝才人想必也是不敢賞了。
常路看皇帝笑得這麼暢快,本還有些沮喪,倒也消散了,他守在下面,撓撓頭,討好地說:「奴雖失了一根金條,但能逗得陛下開懷,那比奴得了一根金條還高興。」
宗朔一邊笑一邊搖搖手指,很殘忍道:「常路啊常路,逗朕高興,不是你的功勞,乃是謝才人的功勞。」
掃了眼面前奏章,片刻,他指使常路,「傳謝才人來伺候。」
第9章 尚未開竅(修) 我謝小盈,就做你們永……
冬日寒風呼嘯,延京上空明明是刺目的晴光,卻因這無形而凜冽的北風,吹得人徹骨之寒。
尚儀局內,幾個女官圍簇在炭盆旁,一邊用熱氣噓著手,一邊竊竊私語:「聽說了嗎?昨日陛下原本要召幸謝才人,話都傳過去了,結果林修儀差人去請陛下,把陛下給截走了。」
「天啊……」女官們掩嘴低嘆,「這事你怎麼知道的? 」
起頭的女官道:「我不是有個同鄉阿兄在御前當差麼,昨晚常少監就是使他去清雲館傳謝才人,尚寢局的人都要做燕幸的準備了。結果他剛領著謝才人穿戴好出去,御前又打發人來說不必了。對方沒解釋緣由,那謝才人也沒問。我這個阿兄直到回了內侍省才聽說,原是林修儀打發人來請陛下,說有書文要請陛下講講。結果陛下真就舍了那個謝才人,往飛霞宮去了。」
「這也太沒臉了!」一個女官小聲感慨,「這不是給謝才人下馬威嗎?我記得陛下入宮來,還沒傳過謝才人呢。」
另一個女官又問:「怎就這麼巧?林修儀就知道陛下要幸別人?」
幾個人正說話,尚儀局的簾子被人從外面打起,幾個女官立刻噤聲,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再提這事。
進來的人便是尚儀宋媛,她身後跟著兩個彤史女官,其中一人奉了冊子上前,宋媛翻開看了眼,毫不意外地昨夜陛下御臨飛霞宮。那上面寫著林修儀哪個時辰叫了幾次水,她粗略看過,摸出一方紅色朱印,輕輕蓋上,隨即合了冊子,「拿去請皇后用印吧。」
兩位彤史稱是而去。宋尚儀掃了一眼已經起身立到一旁的幾位女官,淡淡道:「少議論宮嬪是非,禍從口出,你們幾個仔細惹禍上身。」
剛剛幾位女官面面相覷,她們都是清白人家出身,識文斷字,經過考校才能從粗使婢子成為六局女官,也算是有前途的。眼下被訓誡,眾人個個肅穆,垂首稱是。
宋媛倒沒再多說什麼,她看了眼窗下銅漏,是時辰要去清雲館教導謝才人規矩了。也不知經過昨日風波,謝才人今日可還撐得住。
她深吸氣,起身往清雲館去。一路都有些惴惴,生怕謝才人麵皮薄,這會子在宮閣裡尋死覓活,或是以淚洗面……好好當著差,她可不想攪進這種尷尬局面。
方至清雲館外,便有個內宦立在大門處,垂首迎接。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