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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公寓鑰匙,房子我賣了。」
這話落地,蔣豐義還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過了兩秒,他反應了過來。
「你、你不會是賣了自己的房子,給別人買了吧?!」
他簡直不能相信,眼前這個,是他的兒子蔣寒嗎?
「你瘋了?神志不清了?!」
蔣寒著實笑了起來。
他說是,「我確實瘋了。」
他說完,完全不再理會蔣豐義,轉身離開。
蔣豐義在早餐館裡坐了很久,直到服務員來清理餐桌,他才回過神來。
從蔣寒上大學之後,他能同蔣寒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了很多,但那時蔣寒還在國內,但凡發現蔣寒有什麼不對勁,一列車就去了首市。
那時候,蔣寒還是按照他指的路線再走。
雖然後面出了國,但這條從普通人走向精英階層的路線沒有變。
當時他是想讓蔣寒留在國外的,可蔣寒不知怎麼,更傾向於國內。
畢業一年之後,恰好他媽媽生病做了手術,他便直接回國來發展。
國內現在蒸蒸日上,也沒什麼不好。
蔣豐義悶了兩個月,也可以接受。
而且蔣寒有了國外留學和工作的背景,在國內的發展反而更順暢。
待到他進了方鼎,蔣豐義又在兒子身上感到了優越。
每每有人問他,蔣寒如今的發展狀況,他把方鼎的名字一提,說是國內頂尖的律所,別人艷羨的目光就止不住落過來。
從前見他一條腿跛了、在單位裡永遠也不可能有發展的人,眼下都不敢在他臉前亂說話了。
這可是他用三十年,才得到的結果。
這樣一個結果,能說破壞就破壞嗎?
一旦破壞了,他這三十年費的心血算什麼?
蔣豐義越想越覺得周邊的冷氣都泛了上來,讓人不寒而慄。
一定是女人無疑了。
不然蔣寒怎麼會非要和方家撕破臉,還賣了自己的公寓呢?
但是蔣豐義沒有頭緒。
這些年,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蔣寒和他越走越遠,連偶爾通電話,也沒什麼可說。
蔣豐義沒怎麼在意,終歸兒子按照他的想法有了出息,自己也不想管太多。
但等他眼下想起來的時候,好像已經完全觸碰不到蔣寒的生活了。
他毫無頭緒,當然也不知道是什麼女人。
但他腦海里突然冒出來上次,在惠天翔律所見到的兩個女律師。
後面來的穿紅裙的,好像沒什麼,但前面那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
蔣豐義記得當時自己覺得有點奇怪,但又有什麼說不上來。
他揣著混亂地思緒離開了即將打烊的早餐館,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了路上遍佈的浦市律師大會的宣傳廣告牌。
他看到了蔣寒的照片,赫然排在首列。
若是平時,他心裡不由自主就會湧現出自豪的感覺,可今天,他只覺得堵得難受。
目光在剩下那些律師代表上轉了轉,卻在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女律師照片前停住了。
葉靜,惠天翔律師事務所,清大法院畢業。
蔣豐義心頭一跳,走過去看了個清楚。
這個葉靜,就是他那次見到的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而她畢業的年份,恰和蔣寒是同一屆。
換句話說,他們是同學。
蔣豐義定定站了很久,一個沉了多年的記憶浮了上來。
那年他送蔣寒坐火車去首市上學,同一個車廂的單親家庭的女孩,好像 就是這個葉靜吧?
第42章 自我 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