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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最近顧言那疏離的眼神,和總是避開她的樣子,她就氣打不過來,也仰頭把酒飲盡。又拿起酒罐子豪爽地滿上了,打算再喝,卻被劉簡攔下。
「這酒雖說不易醉,但你這麼猛喝還是會醉人的。」劉簡按下謝詩宛要舉起酒杯的手,說道。
謝詩宛皺起眉,但還是聽進去了,小口小口地抿著酒釀。
劉簡又問道:「那你明裡暗裡提示的時候,他有何反應?」
謝詩宛支著腦袋,回想起之前的種種試探,又鬱悶地喝下一大口酒釀,說道:「說不清,可多半都是我主動些,他總是無動於衷。」
想了想,又補充道:「反正就是沒有說過喜歡我。」謝詩宛較勁一般地用手指搓著木桌子,發洩著自己的氣憤。
劉簡見往日灑脫的好友如今一臉被情所困的模樣,心中有所不忍卻還有些卑劣的慶幸。若是顧言真只把她當妹妹,他是不是還有機會?
不過他也非趁人之危的人,中肯地說了自己的建議:「你或許可以試試向他直接說明自己的心意,你可是謝家謝詩宛,是我劉簡見過最快意人生的瀟灑女子,直接問清對方不就好了。」
「可是……」謝詩宛垂眸看向酒杯中的桂花釀,猶豫道:「他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不矜持的女子?」
劉簡聞言,笑了笑,說道:「你不懂,作為男子,若對方是他真心喜歡的,是絕不會認為對方不矜持的。」
「那若他……不喜歡這個女子呢?」這才是她糾結所在,她怕阿言不喜歡她,而她又擅自說了這些話,讓他難以回答,那他會不會因此討厭她?
「若這個男子是君子,自也不會覺得這個女子有什麼不矜持的,難道你還信不過顧言的品行嗎?」劉簡思索片刻,反問道。
謝詩宛眼珠一轉,想想也是。她舉起酒杯,與劉簡手中的酒杯相撞,下了決定:「好,正好也在酒肆,能喝些酒壯壯膽。」
「為我乾杯。」謝詩宛眼中總算有了笑意。
劉簡白俊的臉上也有了笑意,說道:「你謝詩宛天不怕地不怕,還需要壯膽?」雖是這麼說,還是將手中的酒飲盡,又給兩人的酒杯滿上。
酒肆外的雪越下越大,已成了一大片一大片如鵝羽般大小的雪花。街道上已沒有幾個人了,酒肆前的大紅燈籠映得地上的雪也帶了暖色。
酒肆裡面坐著的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喝著,不知不覺間已到了夜色降臨之時。
「回去吧,你還得做大事呢。」劉簡站起身來,看了看桌邊那喝完的四五罐桂花釀,暗覺不妙,催促著謝詩宛要走了。
謝詩宛已喝得有些微醉了,伸出手,半眯著眼,說道:「劉簡,你扶我一把。」
劉簡也夠義氣,一把拉起謝詩宛,看她走路有些不穩,問道:「還能走嗎?要不要我扶著?」
謝詩宛蹙著眉擺擺手,說道:「不用你扶,我還能走,我們走吧,我今日還要幹大事呢。」
說到「幹大事」的時候,她誇張地高舉著手,歪著腦袋。
劉簡默想:完了,人喝醉了。
不過謝詩宛不讓他扶就真不讓他扶,每次走得快摔時,只要他要伸手扶,她又莫名地走正了。
明明是個醉鬼,但還挺有原則。
就出酒肆的這段路,饒是走了好久,劉簡撐著傘也被迫跟著謝詩宛走得彎彎繞繞,還是難免有不少雪落到了謝詩宛的頭上,肩上。
雪地上的腳印也是這邊深,那邊淺。劉簡無奈地陪著這祖宗瞎走。
「劉簡,為什麼這陽光這麼刺眼啊。」謝詩宛用手捂著眼睛避開酒肆前的紅燈籠的燈光。
「哪有什麼陽光啊,都晚上了。」沒想到小祖宗坐在位子上時看上去還挺正常,可走起路來,這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