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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辰眼皮都不抬:「我畢業當醫生之前吧,學過推拿,怎麼樣,力道夠不夠?」
柏嶼道:「你要是想讓我死你就直說。」塗個藥水力道這麼大,這哪是為他治病,這是為他超度吧?
「不下猛藥不長記性。」韓辰數落他,「算算加上這次把手弄傷過幾回了?不要的手可以捐給需要的人。」
在醫生面前,柏嶼自知理虧,索性不跟他爭論了。
顧島不在,柏嶼總覺得身邊少了什麼。想來他好像一個上午都沒見到顧島了。
早上柏嶼見他匆匆忙忙地出去,餵芬迪這件要緊的事都給忘了。還好給他做早餐這事兒顧島沒忘,不然柏嶼只能餓著肚子出去吃。
柏嶼和狗子一塊兒吃早餐,想著有些日子沒帶它出去遛彎了,得好好重拾父女感情,於是柏嶼吃完早餐換了身休閒服,給芬迪套遛狗繩。
芬迪似乎長胖了,狗繩往腰上套的時候很艱難,柏嶼蹲在玄關費了老大力氣才套上去。
好不容易套好繩,芬迪興致勃勃地銜來它的寶藏小綵球丟在柏嶼手上,希望柏嶼帶著它去公園草坪上面去玩。
柏嶼拿好它的球,牽著狗繩出門。外面陽光很好,雖然地面還有些潮濕,但空氣中充斥著泥土的芬芳,讓人心情舒暢。
狗子穿著嶄新的小裙子,扭著屁股走在前面,邊走還邊回頭瞥柏嶼。
一隻大阿拉斯加被芬迪吸引,憨憨地嗅它尾巴找它玩。
芬迪起初挺高冷,不太搭理人家,但由於阿拉斯加暖男加舔狗雙重加持,芬迪高冷的狗設逐漸崩塌,開始跟阿拉斯加玩,還玩得很開心。
阿拉斯加的主人是個二十出頭的短髮小姑娘,拿自家傻狗子沒辦法,只能跟柏嶼道歉。
柏嶼笑著說:「沒關係,我家狗玩得也挺開心的。」
小姑娘好奇地問:「你家狗狗什麼品種啊?卷卷的耳朵真漂亮。」
「可卡犬,挺冷門的品種。」柏嶼回答。
「為什麼想到要養可卡犬呢?你一定很懂狗狗吧?」姑娘說。
柏嶼回憶了一下,在原著裡,養芬迪是顧島提出來的,顧島覺得可卡犬溫順,個頭又小
,養起來比較省心才選擇去養的。柏嶼對狗一竅不通,根本提不出什麼富有建設性的意見。所以從最初的挑選品種到驅蟲打疫苗以及後期的定期檢查每日餵養,基本都是顧島來做。
柏嶼只有在實在閒得無聊的時候,才會帶芬迪出去溜達溜達。
柏嶼回答:「這狗吧,是我一朋友養的,我只負責出錢。」
到後來乾脆連錢都不用出了。柏嶼記得自己當時買下芬迪時在寵物醫院充值了一萬金額,到現在這一萬早就用光了,後續看病驅蟲以及美容的錢都是顧島自己出的。
這麼一想,顧島似乎從來沒有提到過他生活拮据。
其實早該想到的,哪個金絲雀願意把自己辛苦掙來的錢花在養金主家狗子上?
更何況平時顧島花錢並不省,該花的時候就花,有時候柏嶼給他的生活費被他存了幾個月最後兜兜轉轉都用到柏嶼自己身上去了。
柏嶼突然聯想到一個萬年狗血小說情節:我拿你當戀人,你卻拿我當金絲雀?
他嚥了一下口水,絞盡腦汁地思索:以前顧島有沒有在自己面前自詡為金絲雀的。
好像……似乎……的確沒有過。
柏嶼開始懷疑人生,難道自己在閱讀原著的時候漏掉了什麼重要的情節,顧島跟自己的關係其實並不是他一開始所想的那樣是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而是還有更深層次的?
不對啊,他轉念又想:顧島是緊握貧困生的馬甲上位的,本身跟他的身份就不對等,一開始是包養關係也不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