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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了叫停雲的名字,停雲愣愣地嗯了一聲。但沈芳寧又掂量了一番,她說:「用過膳後,到時候來書房一趟。」
她的書房是在西次間隔開了的,上面擺了一張八仙桌,筆墨紙硯一應俱全。不過由於她這兩日忙著陪房的事情,倒也沒有正兒八經地去過。
停雲聽了,重重地點了點頭。
來到梢間,沈芳寧拂過垂下來的簾子。傅正則穿著牙白的襴衫,他低著頭,靠在太師椅上看著書。
沈芳寧走近了,從上面往下看,原來是本遊記。
他還愛看這個?
沈芳寧心裡疑惑道。
傅正則聽見輕盈的腳步聲,便知道沈芳寧過來了。他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看向沈芳寧。
「你今日見了你的陪房,都還好嗎?」
他牽著沈芳寧的手,一把攬過她,坐在他的腿上。傅正則的語氣很正經,帶著一絲溫柔。
沈芳寧被他拉到腿上,為了自己不被掉下來,她只能五指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襟,傅正則的手穿過她的腋窩,環住了她的腰肢。
她的手指摩挲在衣襟上,掐金雲紋的花紋被她揉來揉去,「除了有兩個鋪子的事情不大好以外,其他的都還算安分。」
傅正則問道:「怎麼回事?」
沈芳寧將這兩件事情娓娓道來,她對於寶香齋的事情更顯得頗為棘手些。臨了,她笑道:「我說這些你聽聽就好了。」
世家大多鄙夷商賈,尤其是她身為他的夫人——這麼說來,傅正則倒也縱容她。
傅正則聽後,他微微蹙眉,手上的力量又重了三分。他對沈芳寧說道:「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從前傅家也沾了一些,也沒有人避著我。」
沈芳寧心裡微訝然,她原以為傅家這種書香傳世的人家,更是不會將黃白之物擺在明面上來講的。
至少沈家就是這樣。
明明貪得很,恨不得榨乾她嫁妝所有的價值,但也要在明面上表露出清高不屑之態。
否則,沈老夫人和各府夫人打通關係時,送得那些禮單是靠沈大爺沈二爺的俸祿可不行。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旁人的話再多也不算多了。」
沈芳寧垂下眸光,輕輕地嗯了一聲。
想到大婚時夫人之間的宴語,冷嘲熱諷不少。這兩日,她也頻頻聽見一些嘴碎的婆子說一些難聽的話——
什麼苦命鴛鴦,什麼命犯太歲……連傳他們不日就要離開京城的也有。
傅家下人裡尚且如此,更遑論京城眾人。
沈芳寧是聽慣了的,她失怙失恃,被威遠侯府退婚,沈老夫人又得了算命大師的批語。
掃把星,命硬克親的名頭就沒從她頭上拿下來過。
多一個,也就無妨了。
沈芳寧柔軟的唇瓣驀地貼在了傅正則的下頜上,接著她掙紮了兩下,就輕易地從傅正則的懷裡脫了出來,站在傅正則面前。
「你說得對,旁人越是想看咱們笑話,咱們就要把日子過得更好。」她眯著眼帶著淺淺的笑意說道,「琥珀,進來吧。」
她朝著槅扇外遲遲不肯進來的琥珀喊話。
琥珀原先是低垂著眼睛,但她看見自家夫人鮮活了起來,像春日裡活潑的鶯鳥。接著她稍稍朝傅正則的臉上看去,驟然一驚——
傅正則的下頜那兒,沾著一點微粉的印記。
或許是沈芳寧的鳳仙花汁的口脂。
宛若一張白色的澄心紙上乍然開除一朵粉嫩的桃花。
琥珀朝二位福了福身,她又低下頭說道:「晚膳準備好了,二爺和夫人要此時用膳嗎?」
傅正則沒有錯過琥珀的眼神,他摸了摸下頜,手指上便擦出來一點粉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