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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她不喜歡,而是想花自己的錢買。
她和梁言之間沒有確定關係, 就算確定了, 應照離也不會花他的錢, 總覺得,這會慢慢變成負擔。
她看路旁開著一家古著店,拉著梁言走進店門。
店主在一旁帶著老花鏡拿刻刀在木頭上雕花,栩栩如生,手藝精美。
古著店很大, 衣服、飾品, 各種小玩意兒一應俱全。
應照離轉了一圈,在玻璃櫃處停下, 那是一塊蒼翠色的小石頭, 用打磨光滑的彩色木珠串起來, 連線著它, 讓人聯想到孔雀開屏, 尾上覆羽。
問了店家才知道,這是孔雀石,又名青琅玕。
因為孔雀石的濃淡色彩和細密的紋路盡不相同, 並不能和其他寶石一樣易於仿製。
青琅玕的美,是獨一無二的。
「在德國,人們認為佩戴孔雀石可以避免死亡威脅,從根本上說也就是護身符的作用。」梁言走到她身邊,默默說道。
應照離越看越喜歡,十分合心意,語氣輕快:「送我這個吧。」
梁言看她那麼喜歡,挑了挑眉,說道:「行,讓它當你的護身符。」
買完青琅玕的吊墜,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兩個人才去附近的西餐廳吃了午飯。
應照離以為吃完飯也就結束了今天的任務,可男人開車的路線與自己家的方向漸行漸遠。
車內放著舒緩放鬆的輕音樂,窗外的一棟棟高樓大廈是國王的一支軍隊,步伐一致地向她後方全速奔跑。
接近傍晚,月牙兒初顯,天空下了點濛濛小雨,被擋風玻璃的雨刷颳得透淨。
斜陽和月亮同時存在,一半是橘紅色,一半為蟹青,連線的邊際用水彩暈染開、疊加,像磕破了的膝蓋治癒好後那塊淺褐色的結痂印子。
應照離側頭看了眼轉動方向盤的梁言,又去望著陌生的景色,玻璃是個畫框,整個美好的世界都擠在裡頭。
車子盤旋著上了高處,在文城的一個觀光塔熄了火,梁言開門,示意應照離下車。
此處讓她看到了另一個文城,沒有急匆匆的上班族,沒有高聳入雲的商務大樓,看不見人們臉上壓抑的神情,這裡是被城市遺忘的地方。
她呼吸著雨後的新鮮空氣,看到不遠的地兒有一對身影。
路燈已經運作,在橘黃燈光的映照下,髮鬢斑白的老爺爺緊緊牽著依偎在身邊的奶奶,將她護在身後,步履蹣跚地走到馬路另一頭。
梁言指尖推了推細邊鏡框,拉著應照離跑到最高處,以絕佳的視角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
「每次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我就會來這散心。」男人舒展了一下手臂,慢悠悠地說。
應照離嘴角帶笑:「這是你的秘密基地?」
男人頓了幾秒。
「算是,沒帶別人來過。」梁言回到。
風輕輕吹在臉上,涼颼颼的,但一點都不冷。她坐到長椅上,欣賞著遠方。
龐大的建築物,寬長的馬路,數以萬計的霓虹燈,都濃縮成應照離眼裡幾塊方糖、橫七豎八的巧克力棒以及五仁月餅裡的紅綠絲。
應照離感嘆道:「這裡確實能治癒不開心。」
梁言點點頭,認同地說:「每次在這坐一會兒,就會感覺人們都好渺小好渺小,會生老病死、離別相聚、瑣事纏身……」
「可這不就是人嗎?以自己人生的有限性,像灰塵一樣,一顆一顆堆積,進而轉化成無限的亙古長路。」應照離一字一句,吐字清晰。
他盯著她的側臉,越發的喜歡,突然想到自己原本來這的真正目的。
梁言:「忘了正事了。」
應照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