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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過誰?」柳黛眉眼含笑,「不就是我麼?」
鄭彤被她說得面子上掛不住,癟癟嘴說道:「這次下山你就是最要緊的人,扶你就夠了。」一看山門,又想起來,「對了,我娘做的五色米糕最最最最最好吃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嘗嘗。」
「五色米糕呀……那可是南邊的飲食。」
「對呀,我娘是南邊人。」鄭彤蹦蹦跳跳拉著柳黛上山。
九華山迎客殿不像靈雲派一樣設在山頂,而是在山腰一處平整谷地建出一座熱鬧城鎮,遠看如空中樓閣,巍峨秀美。
與謝午相比,鄭雲濤似乎不愛講究虛禮。除卻蘇長青幾人,其餘弟子都已回山修整,等柳黛邁入前廳時,只看見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身形飽滿,長眉入稟,大約年輕時也能算上個風流倜儻的美男子,因此上了年紀看著也還算順眼,不至於如謝午一般討人厭。
鄭雲濤原本忙著飲茶下棋,見他們人齊了,便將研究到一半的棋譜擱在桌上,轉過頭將幾人一一看過,才沖鄭彤一招手,「這就回來了?江湖好不好玩?下回還去不去?」
一笑起來滿臉寵溺,真真是個慈眉善目好父親。
鄭彤卻沒好意思當著師兄弟的面前找父親撒嬌,她低著頭,左腳腳尖點地,嘀咕說:「好玩是好玩,就是騎馬太累人,下回我得挑個近點兒的差事。」
鄭雲濤道:「你倒是挑剔的很。怎麼樣,長青,彤兒這一路彤兒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蘇長青趕忙上前,「師妹一路吃苦多、抱怨少,關鍵時刻能穩住,已成熟不少。反倒是弟子……辜負師傅重託,大錯小錯頻出,還請師傅責罰。」
「這有什麼可責罰的?個個的,都全須全尾地回來了,一點小波折不礙事,我方才還與你師傅商量著,長青這孩子堪當大責,回來了得好好嘉獎才是,你怎麼就扯上責罰了?」
這聲音似妙鶯出谷,輕靈婉轉,聽得人精神一振,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少不得想要抬頭去看究竟是何等人物能有這樣一把好嗓。
那人從簾子後頭讓出身來,腳踏蓮花,腰肢婀娜,當是一柔媚少婦,然而柳黛往上看,卻瞧見一張皺紋橫生,過度蒼老的臉,以及半百的頭髮,渾濁的眼。
這女人身形與面貌差異過大,讓人猜不出年紀。
反倒是鄭彤一聲「娘親」點醒了柳黛,她適才恍然大悟,原來就她——
鄭夫人微微一笑,和容悅色似廟裡觀音,看著就是個平和的性子。她抬手攬住鄭彤,拍拍鄭彤面頰,憐愛之情溢於言表。
「出去一趟回來還是個孩子樣,當著這麼多人也不知道裝一裝。」
「我心裡想念,為何要裝?」
「貧嘴。」
鄭夫人繞開撒嬌的鄭彤,徑直走到柳黛面前。
她與柳黛一般高,這樣近的距離令柳黛能夠清晰地看見她淺棕色的眼瞳和眼底模糊的影子。恰好月塵舟也被陳懷安押在廳上,柳黛側過臉與他對視片刻,兩個人心照不宣,看來塵舟早已經有感應。
「你就是柳姑娘?」
柳黛裝作怕生模樣,只點頭,不肯開口說話。
鄭夫人回頭去看鄭雲濤,鄭彤在這時候迎上來,親暱地挽住柳黛,同鄭夫人說:「娘,阿黛待人好極了,我與她投緣,正想等回了家裡稟明爹孃之後與她結拜為姐妹呢。」
「胡鬧。」鄭雲濤皺眉呵斥。
鄭夫人仍是一派溫和,她上前拉開鄭彤,在鄭彤不解又害怕的目光中,忽然向柳黛福一福身,屈膝行李,鄭雲濤也上前來認認真真向柳黛一拜。
鄭雲濤懇切道:「為我派一己私利,毀了姑娘大好姻緣,鄭某在此與姑娘賠個不是,往後若有差遣,鄭某絕不推辭。」
鄭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