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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寧伯還未知京城事變,只當自家乃國丈,至多不過歸家反省。他哪知林俊生前餵了多少人的肥肉?如今好端端斷人財路,落井下石的連文官都有。說來林俊已是做的完善,該散銀子都都散了,只沒料到世上有人無恥到這等地步,只能算是八字不好了。最後,林俊沒了,壽寧伯沒落著好,廣寧上下官員並京城諸位,竟無一人得利。壽寧伯早叫人罵了十八代祖宗,家裡日日被承平公和宣寧侯家的旁支親友扔死貓死狗,女眷們都快哭死了,他還不知道哩。
大理寺卿才審了壽寧伯聚眾殺人案,回頭又到林家看了回兇案現場。把跟著他的孟豫章嚇的冷汗淋漓,恨不能立刻飛入林家內宅,看看他未婚妻是否尚在人世。王氏兄弟殺人未遂案亦無難度,偏王家不甘,又嚷出陳指揮使來!陳指揮使豈肯袖手待斃,當然抵死不認。王家又指認於哥兒,好一團忙亂。
孟二老爺聽說有人要謀他家的錢財,那還忍的住!立刻跳起,指著陳指揮使便罵:「黑了心的狗殺才!我親家在時,還與你稱兄道弟,他死了你害他閨女!唉!不對,我親家死在你家裡,你莫不是和壽寧伯一夥兒的吧!」
大理寺卿也十分懷疑,眯著眼睛盯著陳指揮使一動不動。陳指揮使叫他盯的腳軟,情急之下耍賴道:「王家刁民!親妹子且要殺哩,不過是鬧事罷了。他又無憑無據,那於哥兒早先一案已是長流,那又有於哥兒來?便是真箇有,恐怕也是勾結報復。」
大理寺卿又問:「於哥兒一案?又是個甚?」
陳指揮使越說越有底氣,忙道:「原是林千戶無子,欲買一妾生養。誰料那刁民於家,收了官家聘禮還敢私奔。林千戶厚道,也不計較。於家花光了銀錢,居然還回到廣寧,林千戶去討要聘禮,她家姐兒倒一根繩子吊死於林家大門口,把林家淑人小姐皆嚇的病了一場。我便判於家二老長流,又於老翁年紀大了,要其子頂上。後面我卻不知,誰料半途中又殺將出來?」
大理寺卿便道:「案卷拿來我一看。」
此事判決倒也無礙,陳指揮使爽快的拿出來與眾人觀閱。又派人往於家周邊鄰居核實一番,還真是刁民。大理寺卿便下令拘捕於哥兒。能光明正大的追捕,於哥兒又能跑到何處去?不過二日,便抓了回來。於哥兒心裡想了一回,爹孃俱在,妹子亦在林家,想來毫無生機,何必拖累旁人?趁人不防,觸柱而死。
陳指揮使逃過一劫,才緩過勁來,又是一個講義氣的好兄弟。苦了於二姐,好容易在林家過的兩天好日子,就被自家哥哥坑到土裡。林家僕役,皆是死契家奴,主人若死了,他們父母兄弟子女必被賣的七零八落終生不得見,一怒之下,圍著於二姐打的半死。若非林貞聽到風聲急急趕來,怕是早斷氣了。請大夫熬藥,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大理寺卿見狀,想那於家果然不是省油的燈,恐其它地方還得罪人,又來案中案。正欲查訪,已有人來報:「王家的哥兒恨於哥兒挑唆害死父親,把於家二老打死了!」
自打林俊亡故,陳指揮使對這屆考評已不報希望。如今再出一案,也不過是蝨多不癢債多不愁。大理寺卿都同情他道:「你且叫夫人去燒個紙錢,莫不是撞客著了!」
陳指揮使哪敢多說,於家二老之事,八成是他夫人做的!只做愁苦狀一嘆:「罷了,皆是命也。」
十個當官的九個痛恨刁民,見有人出手把討厭的刁民打死,諸官便是的不得好心裡也高興。陳指揮使故做厚道狀從中調解,竟只判了個王家三個哥兒為父報仇,其情可憫,打了幾十板子,教導一番便罷。當然,規矩還是要走的。不巧,如今廣寧別的不多,就官多。一個一個的打點過去,王家差點精窮。街坊拍掌笑報應,無權無勢無錢的王家,也只得忍了!
於二姐聽聞父母兄長慘死,在屋裡哭個不住。哭得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