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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琴酒描了幾筆紅,再換藍筆,「我找人查過田沼要這個名字,關於他的那份資料上被標註了已去世,這件事你知道嗎?」
夏目的面色煞白如雪,雙手緊握成拳,好半天才慢慢鬆開,語氣前所未有的低沉和悲傷,彷彿夏日聚雨的陰雲,壓抑沉沉。
「是,我知道,因為他的死是我一手造成。」夏目咬著牙說出這句話,每一個字彷彿都滲著血,隨之湧上的巨大的痛苦幾乎摧垮他的背脊,「是我害了他。」
筆鋒一頓,琴酒看向他,平靜的眸光宛若夜色下的海面,讓被注視著的夏目的心緒也漸漸平復下來,傷痛都收進心底,不再表露。
見狀,琴酒平心靜氣地道:「過去的事,再追究只是徒增傷悲,既然田沼忘了,那就讓他永遠忘了吧,人又不是靠回憶活著。你也想開點。」
夏目勉強笑了笑:「謝謝,我會的。」
「我跟你說認真的。」為畫裡的海面塗上一層蔚藍,琴酒頭也不抬,「田沼告訴我,他的腦子忘了一切,心卻仍記得過去的點滴。如果他討厭你,又怎會這麼快就接納你。」
夏目一怔:「是……這樣嗎?」
眼前乍然浮現久違的笑臉,他心神恍惚,不自覺也跟著笑了一笑。
「所以,別給他增加心理負擔,也別折騰自己。」琴酒大筆一揮,畫上頓時鋪了一層月光,「樓下客人很多,田沼可能忙不過來,如果你已經沒事了,就下去幫他吧。」
夏目低下頭深吸一口氣,再抬頭時臉上已掛上了微笑:「我明白了,謝謝你,黑澤先生。」
房門開、合,夏目離開書房,腳步聲逐漸遠去。
琴酒盯著筆下的半成品畫看了半晌,搖搖頭,繼續上色。
……
中午,琴酒打發店裡的員工們各自出門吃飯散步聊天,又讓酒茨帶犬夜叉,田沼和夏目帶殺生丸,出去熟悉這一帶的路線和環境。
安頓好他們,琴酒才坐進赤井秀一的車裡。
「黑澤先生好像很在意你的員工們。」發動車子,赤井秀一調整了一下帽子角度,兩縷捲曲的頭髮垂在鬢邊。
繫上安全帶,琴酒後知後覺地發現駕駛座上坐的不是沖矢昴,而是赤井秀一,趕緊裝出一副茫然的模樣:「這……赤井先生,怎麼是你?」
不等赤井秀一回答,他緊接著補上一句:「赤井先生不要誤會,沖矢先生可能是找我有事才請我吃飯,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赤井秀一的笑臉瞬間垮下:「黑澤先生,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琴酒故作奇怪:「什麼故意的?」
摘下編織帽,赤井秀一把臉湊到他眼前:「你真的看不出來我就是沖矢昴嗎?」
果然說了。
琴酒心中毫不意外,卻表現得十分意外:「什麼?你就是沖矢先生?怎會?你們不是……」
赤井秀一現在對「情侶」一詞過敏,聽到就頭疼,連忙打斷他的話:「之前事出有因所以沒有告知你,其實沖矢昴與赤井秀一是同一個人。」
「可是你為什麼要扮成兩個人?」琴酒裝傻裝出了心得,演起無辜臉來十分嫻熟,演技堪稱爐火純青,「是有不能說,或者有……呃……有特殊的原因?」
說到「特殊原因」,琴酒看著赤井秀一的目光有一瞬間的古怪。
赤井秀一努力保持微笑:「我和朋友打賭輸了,他提出的條件就是讓我以兩種不同的身份生活半年。之前還在半年期限,所以我不好說,現在時限已過,我不想繼續隱瞞,才想著在今天請你出來吃飯的時候告訴你,希望你不要怪我欺瞞。」
他的語氣和神情格外真摯,如果不是琴酒對他搞假身份的理由一清二楚,估計真會被他矇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