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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齊與晟掃了眼那一根根已經被拔/出來、擺在涼亭下鋪著白布桌面上的半截箭羽。
北漠國的臣子聽說了自己國家的一國之君竟然被殺死在暨國,瞬間暴走,除了把暨國的傳訊驛站使者給暴打了一頓之外,便急急忙忙派出北漠的大副帶著北漠國朝廷最精銳的軍隊連夜快馬加鞭趕往陵安城。
他們一到陵安的皇宮,差點兒掀起一次戰爭,到頭來還是尚書令吳越和四殿下齊與晟出面與之會談,勸說北漠暫且先別開戰,「你們的陛下在我朝被殺,我等的確是很痛心。」
「但,若想開戰,也得先明瞭北漠君究竟是如何死亡。事出有因果,萬一再是你們國家自己人殺的北漠君,你們卻公然來打我大暨,這於情於理都不符合交往之道。」
北漠大副冷哼,說怎麼可能是我們自己人!這仗定是要打的!
「四公子非得要一個真相,那我等就姑且再給你們點兒時間,好!查個真相查個明白!知道了我王如何死後,我們明明白白開戰!」
齊與晟和吳越為大暨爭取了時間,齊策背著手站在承安殿的主殿內,連連嘆了三聲氣。
跟北漠國打仗,這件事其實是他心頭的一根針啊……
十二年前的那場血災……
按理說與北漠使臣交涉君王之死的事情,本應由齊與晟和丞相官位的人前去,右丞相趙斯還是不在陵安,左丞相邵承賢的名聲不論是在中原還是北漠,都是響徹噹噹。那天齊與晟和吳越退出北漠使臣的居住地,北漠大副瞅著吳越,噴著粗氣問,「這次怎麼來會談的,不是邵君,反而是個沒見過的小白臉兒?」
吳越臉上文鄒鄒的笑瞬間有些尷尬,齊與晟替吳越回答了這個問題,「邵承賢他,不方便出談此次事件。」
「邵君不方便?」北漠大副不解,邵承賢那麼深得大暨皇帝的青睞,這些年除了四皇子齊與晟能壓他一頭外,基本上和趙斯還有死去的那個何勻崢並列為大暨三龍頭,什麼事還是這三個巨佬不便插手的?
齊與晟笑了笑,揖手,
「恐怕……此事就是因邵丞相而起。」
北漠大副更是狐疑了,他們國君被殺,跟他大暨的左丞相有何干係?若非說有那麼點點關聯,也只能讓人聯想到十二年前,邵承賢還在淩河的臨州五里州當知府時,似乎是與北漠國之間有過一丁點兒的來往……
大副上位的時間不短,但也是在十一年前才上位的,邵承賢在五里州當知府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兒啃樹皮。
齊與晟淡淡地對北漠副手解釋,邵丞相可能與本案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陛下為了防止徇私枉法的發生,就暫且讓邵丞相禁足在府,不得插手這案子的一絲進展。
北漠大副瞠目,心中警鈴大作,擰眉說那這刺殺看樣子真的是有些蹊蹺,居然讓齊策禁了權傾朝野的左丞相!
齊與晟頷首,表面上依舊是標緻的笑,心底卻一沉,是啊……父皇向來對那三位開國功臣網開多面,邵承賢趙斯何勻崢,三人哪個手裡不是有過擺不到明面上的勾當之事?哪一次父皇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北漠王被殺,若按以前,就算這人真的就是邵承賢殺的,齊策也定會甩手讓這事情過了吧,北漠若鬧,大不了直接滅了北漠國。
可這次,卻不一樣。
因為在殺北漠王的箭羽上,查出來了腐血花。
齊與晟和吳尚書令臨離開北漠使臣暫居的決明園前,還問了北漠大副一件事兒,齊與晟掏出一塊上等的白玉,遞給北漠大副,問這塊玉佩上的姓氏名字,見過嗎?
北漠大副搖著玉佩,裡裡外外研究了三圈,放回到齊與晟的手,「恕敝人寡聞,著實沒聽說過『穆旦那』這個姓氏。」
齊與晟皺眉,「『穆旦那』不是北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