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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看進了一雙像是凍結的深潭一般冷漠而深邃的墨綠色眼瞳。
因為射擊角度的需要,男人抬起頭,露出了一張冷峻的面容和掖在黑色風衣與黑色禮帽下的銀白色長髮。
男人用冰冷的眼神注視著織田作,然而如果仔細去看的話,就能發現他其實還沒能從剛才那槍中緩過神來,似乎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打偏。
在理論上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件就這樣在他眼前確實發生了,男人在某一瞬間甚至生出了一種近似荒謬的不真實感。
由此也就可以看出,男人開槍打偏絕對不是因為他的射擊技巧不足又或者因為傷勢牽連。而是恰恰相反,織田作甚至在預感中準確無誤地看到了他自己被子彈射穿頭顱正中爆開血花的影像,於是他提前一步推了男人的手腕,令他改變了射擊的角度。
很難想像一個人受了這樣嚴重的傷之後仍然能夠保持清醒和這樣的準頭,這可不僅僅只是身經百戰就能做到的,恐怕還需要相當的天賦與超出凡俗的堅韌精神。
這種素質即使在港口黑手黨中也不常見,如果剛剛不是開槍打得自己的話,織田作簡直要為男人鼓掌叫好了。
再說回傷口,織田作的視線順著男人的銀色長髮移到他腰腹間,那裡被布條潦草纏了幾圈,從材質上來看應該是從他身上穿著的黑色衣服上扯下來的,男人一手握槍,另一隻手緊緊按在腰間,鮮血從指縫間源源不斷的流淌出來,順著衣服的脈絡在地上積成了一灘。
織田作推測男人的傷口上應該是沾上了抗凝血的藥劑,按照現在的出血量進行下去的話,明天早上過來清理垃圾的工人看到的一定會是一具已經冷卻多時的屍體。
「需要給你報警嗎?」
為了避免男人再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織田作從男人手上奪下槍,關上保險暫時別在腰帶上,語氣平靜的補充道:「又或者送你去醫院?」
「……不能報警。」
銀髮男人閉了閉眼睛,後背抵在冰冷堅硬的石頭牆上。除了剛剛那一瞬間凜然如刀的殺意之外,男人在槍被奪走時並沒有過於激烈的反抗,他似乎是耗盡了力氣,隔了很久才皺起眉頭,緩緩的說道:「藥。」
藥?
「什麼藥?」
從極度幹啞的喉嚨裡擠出來的聲音差點就飄散在乍起的風裡,織田作禁不住挑了下眉,湊上去想要聽得更清楚一些,但男人說完這句之後就將頭歪向了一邊,這一次是徹底昏過去了。
織田作:……
這可就難辦了。
他要去哪裡找藥呢?果然還是應該報警嗎?
織田作陷入了苦惱,因此並沒有注意到之前還在男人身上大搖大擺的跳來跳去,一聽到槍響就立馬蜷到自己腳邊的野貓在聽到某一個詞彙時身體僵硬了一瞬。
在人類觀察不到的角度裡,野貓毛乎乎的臉上出現了掙扎的神色,但過了一會兒,它似乎又下定了決心,於是向著織田作輕輕的「喵」了一聲,靈巧的躥進一旁的垃圾堆中,並在片刻後從幾個黑色垃圾袋堆積而成的空間中扒拉出了一隻透明的玻璃藥瓶,裡面一枚膠囊正跟隨瓶子的滾動而左右搖晃。
「這是藥?」織田作蹲下來撿起了那隻瓶子,側頭與野貓交談:「你從哪裡弄的?」
這不是很明顯嗎?
安普驕傲的睥睨了織田作一眼,踏著貓步走到黑衣男人身邊拍了拍,爪子的落點剛好是男人的口袋。
「……他之前昏過去了?」織田作觀察著野貓的神情,猜測道:「你趁那個時候拿的?」
「喵~」安普得意的揚了揚下巴。
還用說嗎?掉在它領地上的東西當然都是它安普領主的,如果不是看這個人類確實快要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