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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邃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林嗣遠說,「不用了,我自己去,你快回去上課,今天是班主任的晚自習,你別遲到。」
林嗣遠忍住想一把將嚴邃扔一邊去的衝動,咬著犬齒,幾乎是從牙縫裡面滲出幾個字,「你瘋了是不是?還有閒心管這些?」
嚴邃虛浮地輕輕偏頭抵靠著林嗣遠的側臉頰肌,「害你遲到我過意不去。」
林嗣遠呼吸一窒。
男孩子看起來生冷、不近人情,想不到面板這麼柔軟,甚至還有一點溫熱。不知道為什麼,嚴邃那先前不過只是想戲弄一下他的心思陡然消失了,反而被另外一種不可言說的情愫如電網一般密密麻麻地覆蓋侵佔,甚至讓他大腦皮層都禁不住一陣酥麻。
林嗣遠喉結動了動,癢。
嚴邃輕輕揉捻在他臉上的頭髮,好癢……
「臥槽,你們兩個黑燈瞎火的在這兒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炸響差點沒讓林嗣遠一失手直接將嚴邃甩開,還好最後還是理智佔據了上風。他看向喊話的李錫俊,沉著一張臉,「沒事,他不舒服,我帶他去醫務室看看。」
李錫俊上廁所出來,老遠就看到樓梯口這兩人眼熟,過來一看,還真的就是嚴邃和林嗣遠兩個人。這話可不得了,給李錫俊嚇了一大跳,「什麼?嚴邃你不舒服?你怎麼了你?哪兒不舒服啊?」
林嗣遠剛想說是被我踢的,誰知道方才還要死不活的嚴邃抬頭,瞪著李錫俊,「你知道嗎,我本來沒事的,被你剛剛嚎一嗓子,差點心臟病都給我嚎出來。」
沒事?
林嗣遠湊頭過去看了看嚴邃的臉色,面板紅潤有光澤,也不見像是哪裡有什麼疼痛之色的樣子。
覺察到林嗣遠的目光,嚴邃一秒虛弱,他抬起兩隻手圈住林嗣遠的肩膀,「完了,感覺我半身癱瘓了,你幹的好事,你得負責照顧我一輩子……」
林嗣遠,「……」我他媽的真的是信了你的邪了,同樣的套路你還想來兩次是不是?!
嚴邃雖然是戲精附體,但是幸好反應力還沒有下降,在瞥見林嗣遠眼中愈發濃鬱的殺氣之後,他馬上收了軟骨神功,立刻變得生龍活虎,「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好了,好了。」
李錫俊在旁邊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而且預備鈴已經敲響了,他提醒道,「上課去了,你倆有事說事,別整天淨跑這黑燈瞎火的地方,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走了啊!」
嚴邃,「……」
林嗣遠,「…………」
說得有點道理是怎麼回事?
反正嚴邃沒事,還又騙他,林嗣遠剛剛那點僅存的愧疚之心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撇開嚴邃,抬腿往樓上走。
但誰知此時嚴邃正好抬手掃過去,致使林嗣遠的指尖和他的手心輕輕觸上,然後錯落開來。
那指尖劃過手心的紋路似乎像是被什麼力量給實質化了一樣,嚴邃甚至沒有特意去看,也能想像得到那落下的線條。
他又立即拉住了林嗣遠的手腕骨。
林嗣遠冷聲,「放開!」
嚴邃沒放,他問,「你生氣了啊?」
林嗣遠,「……」生氣倒是談不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覺得有些煩躁。但是煩什麼呢?煩嚴邃騙自己嗎?好像又不是因為這個。
「對不起。」嚴邃輕聲說著。
林嗣遠不由得一愣,他從來沒有想過嚴邃會用這樣的語氣給人道歉,居然莫名的——軟?
是的,很軟的感覺。此刻林嗣遠的水平線是大大高於嚴邃的,林嗣遠只要一垂眸,就能看到嚴邃頭頂的發旋,他想起先前嚴邃頭髮落在他側臉上的觸感,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伸手挼他頭髮。
「但是你踢是真的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