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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濕漉漉的,烏黑髮絲漂浮在水面,宛如勾人的水妖。而她的眼睛,偏偏純淨嬌憨。
裴聲行微頓,抬手突然點上夏麼麼的額頭,他玉白的手沾了花瓣, 一片花瓣被他黏在她額間,就像什麼印記似的,夏麼麼不敢動彈,好在, 裴聲行接下來沒做什麼, 他收斂了露出的慵懶, 矜持柔和:「那我在外面等你。」
他轉身離去。
夏麼麼剛鬆一口氣, 正要浮上來,裴聲行忽然折回, 「麼麼,不怕喘不上氣麼?」
夏麼麼這次真的嗆住了。
她慌張仰面,水花從她嘴角落下,郎君寬袖入水, 攬起她的腰肢, 裴聲行的唇壓下, 貼在她的唇瓣,夏麼麼渾身是水,又是羞恥, 又是被他撩撥,身體滾燙髮紅。
「好了,不打擾你沐浴了。」裴聲行放下夏麼麼。
夏麼麼趴在木桶,玉臂無力地搭著,她憤憤瞪了一眼裴聲行。
他、他當真是可惡!
如此這般,她還有什麼心思繼續沐浴。
夏麼麼穿好衣裙,她繞過屏風走出,就見裴聲行優雅地執筆落畫,夏麼麼看了看他的衣服,他已經換了乾淨的衣衫,夕陽的光線從窗欄跳躍進來,照在這位完美的貴公子身上。
夏麼麼低頭,無聊地扯了扯腰間帛帶,她不能出去,因為只要出去就會被下人攔住。
而裴聲行待在這裡,她不管做什麼都是心不在焉的。索性,夏麼麼什麼都不做。
等不到一刻鐘,夏麼麼就沒了耐心,她湊過去,裝出甜甜的笑:「你在畫什麼?」
「畫你。」裴聲行筆尖的墨水一頓,不小心在畫中美人的額間點了硃砂。
裴聲行無奈,「看來要重新畫了。」
夏麼麼覺得可惜,「沒關係嘛,我覺得很好看。」
她手肘撐在案上,微伏身子,沐浴後的幽香飄入郎君鼻尖,上衣素雪隆起,髮絲蹭著裴聲行的衣衫,蜿蜒在畫捲上。裴聲行放下畫筆,勾起夏麼麼的頭髮,越過脖頸,挑到她的肩上。
「別碰到畫,頭髮會髒。」
夏麼麼這才發現,她下意識感慨裴聲行的貼心,若說裴聲行這個情郎的表現怎樣,夏麼麼滿意麼?她當然滿意。
但錯就錯在她最初找裴聲行做情郎的目的不純,導致她現在渾身不自在。
夏麼麼瞥到畫上的美人,靈動漂亮,就像裴聲行盯著她,把她的模樣描摹下來,夏麼麼覺得神奇:「我方才都不在你身邊,你竟然畫的這般好。」
裴聲行笑了笑,「麼麼一直在我心裡,即使不看著你,我也早將你的模樣記下了。」
夏麼麼臉有些熱,她心尖不可避免升起細小的喜悅甜蜜,但當這點甜蜜散去,夏麼麼又被滿心的糾結壓垮。
她不能留在裴府。
在裴府的日子太過單調,她對時間的感知都變得緩慢,夏麼麼內心的焦急與日俱增,老齊王死了,她的任務算是完成,她本應該被楚國探子接回楚國,但她現在處於「失蹤」的狀態,楚國人無法打探到她,她若不主動離開裴府,那便沒機會了。
夏麼麼猶豫的目光落在裴聲行身上,他指尖敲了敲畫卷,畫中女子只勾勒出了輪廓,但她的美麗已然可以窺見,她被裴聲行親筆畫出,就像在他掌心的小白狐,無法逃離。
「麼麼,你想和我說什麼?」裴聲行低著頭,輕輕問。
夏麼麼猶豫,眼睫如同小扇撲閃,「我一直想知道,你要留我到何時?」
裴聲行沉默片刻,接著他溫和地看著夏麼麼,「新王登位,齊國尚且混亂,留在裴府,對你是最安全的。」
夏麼麼怎會不清楚,裴聲行就是不想放她離開。
而裴聲行的所作所為,分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