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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五點鐘,爺爺奶奶怕她餓了張羅著起火做飯,把她當胃口吞的下一頭牛的孩子養。
餘時州背貼在走廊的牆壁,耷拉著唇角:「我不好,茶不思飯不香就想早點開學。」
聽到他的話,陸知欣抬頭忘了一眼天空,尋思會不會劈下一道雷。
滑天下之大稽,她竟然從餘時州嘴裡聽出了對開學的迫切,彷彿經常晚自習消失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覺得你過得挺好。」
「?」
餘時州發出了疑問:「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陸知欣抬手捋了捋頭髮,過濾了下記憶:「我q/q空間刷到許多你們玩的動態,登山、玩密室逃脫、自己燒烤,去溜/冰場,游泳館啊,這些都比在學校過得有趣吧。」
她的重點集中在最後一句,精準地擊碎他的謊言。
餘時州厚顏無恥地說:「你懂身在曹營心在漢嗎?就是形容現在的我,說個不去,電話給我打爆。」
還挺押韻。
陸知欣剋制著笑意,他這些話跟富豪們哭窮一個味道。
—
餘時州打完電話回來,包間的幾個人跟村口坐在石頭墩的老大爺似的,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他們剛才轉酒瓶玩真心話大冒險,瓶口正好指向餘時州,他隨口選了大冒險。
人都有獵奇心理這種遊戲,問得越涉及到隱私,越有意思。彭民達提議扒他通訊錄,發現了他的聯絡人有「媳婦」。
彭民達罵了一句髒話:「不是吧,還是不是好兄弟,我竟然不知道你他麼有了物件?」
餘時州遞給他們手機時,知道會被盤問,沒預測到的是他們會撥通電話。
於是,發生了剛才的一幕。
彭民達哥倆好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這就掛了,我還以為這通電話沒半個小時結束不了。」
餘時州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我不像你,一天天話那麼多。」
彭民達樂了:「我話還多?」
他瞪大了眼睛,一副比竇娥還有冤的表情。
「胖哥,你要不算話多,我們幾個人就是啞巴。」有人很實誠地開口。
餘時州不置可否:「以後屁大點事能不能別發空間,沒人想看你的生活。」
彭民達慣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們欣賞水平不行啊,這是表達能力強的一種表現。」
「吐了。」
「笑yue了。」
「整點陽間的東西吧。」
玩笑了一會,遊戲繼續,轉瓶子的人是餘時州,他抬起手撥動了幾下,酒瓶不會馬上停止,殘留的力度支撐它苟延殘喘一陣子。
酒瓶轉動的速度是一條下降的曲線,係數不斷趨向零。它像帶了靈性一樣,即將停下的時候,轉到了餘時州的方向,剩點力量繼續蹦噠。
離他遠一點的人高枕無憂,坐的近的幾位神經繃緊了,眼巴巴地看著它會停留在哪一個點,猶如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要落不落,生死存亡一念之間。
結果出來了,這輪天選之人——彭民達。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大家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彭民達嘰裡呱啦又說了一堆話:「選真心話你們太沒下限了,上次問老子內褲啥色的,今天就選大冒險,放馬過來!」
他這話說得挑釁味十足,十六七歲的少年血氣方剛,一顆不服和較勁的心比鑽石還硬。
也容易悽慘地摔跟頭。
餘時州瞥了他一眼,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敲擊著桌子的邊緣:「給你爸打電話,說你懷孕了。」
他冷靜平緩的說出這句話,像砸下一顆地/雷,火花噼裡啪啦,周圍瞬間化為一片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