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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欣坐在凳子上,安靜的品嘗,餘光注意到餘時州又朝著她看,視線粘稠。
她叼著勺子僵了下,然後從桌肚裡取出一個果凍放到他桌子上。
餘時州受寵若驚,她不僅不阻擊他坐到她旁邊,還主動給他東西。
他拿起果凍放回她桌子:「我不喜歡吃果凍,你留著自己吃吧。」
陸知欣抬起頭,臉上寫著不解:「那你看著我幹什麼?」
餘時州:「?」
沒想到她會這麼想,心裡剛冒出的粉紅泡泡立馬碎得渣都不剩。
「你要這樣想也行,我在看你吃果凍。」
他雙手託著腦袋撐在桌面上,聲音倏地低了幾分,低潤好聽。纏綿的,深情的眼前看著她,唇角勾出柔軟的弧度。
陸知欣紅著臉,垂下了腦袋。
他是不是最近連了彭民達的網,踏進油膩的泥濘中再也走不出,學會了用臉蠱人。
但他這張臉做出來,算不上油膩,還有點撩。顏狗的世界簡單又樸實無華。
—
樹叢裡的蟬鳴聲被風捲起來,吹進窗戶裡,接續不斷。
陸知欣和一道數學題過不去,筆尖寫了幾個數字,發現思路不對勁,接著另起一行寫。
思前想後,實在進行不下去,她豎起中性筆的頂部,戳了戳旁邊的人的胳膊。
她現在和餘時州說話自然了許多,今天糾結這麼久事出有因。這道題問過他一回,時間過去不久。
餘時州讀完題目:「我講過這道題吧?」
「嗯。」陸知欣握著筆的手緊了緊。
場面安靜了一瞬。
餘時州自動往下降一級臺階,軟下聲音說:「我之前說的那種解法雖然解化了過程但是太繞,我想一種別的方法讓你更容易懂。」
他手肘搭在書桌上,垂著眼,認真地在草稿本上演算。鼻尖的弧度秀挺,側臉的輪廓如刀刻般深邃,彰顯著英氣。
陸知欣的心落定下來,望著他,像是回到了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他們第一次說話,發生在做同桌的當天,餘時州問「這一節是什麼課」,他這個人漫不經心到連一張課程表都懶得抄。幸好長了一張嘴。
除了圍繞上什麼課這樣的問題,他們的聊天偶爾發生在陸知欣向他請教問題時,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態度算不上熱情。
上數學課王有為走下講臺巡視,一定會停在他的位置邊,陸知欣不經意瞟過他的卷子,填上去的空就是正確答案。
她從小就有一個天馬行空的想法,要是每一門學科都由老師們代她考,成績框的數字該是多麼漂亮。
餘時州不用藉助老師,自己的成績就夠顯眼。別人考一百分是極限,他考一百分是因為滿分只有一百分。
有天晚上陸知欣問了他一道數學題,餘時州考慮全面,講得清晰明瞭,她一瞬間醍醐灌頂,腦海累積的烏雲煙消雲散。
當時真的感覺會了,但是第二天再翻開,好像面對的是道新題。她厚著頭皮再請教,思緒跟不上節奏,冷場了好幾下。
餘時州額頭一抽,講話充滿了諷刺味:「你跟昨天是一個人嗎?還是換了個腦袋。」
所以陸知欣從來沒敢想過餘時州會喜歡她,她見過他惡劣的模樣,從他的眼裡見過對她的不耐、敷衍和冷嘲。
如今的他也像換了個靈魂,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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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樹枝搖曳,從空調冒出的冷氣隨著空氣慢慢流動,一張張卷子發放到每一個人手中,再收回監考老師的手裡。
鈴聲響起,最後一門的英語考試結束了。高一彷彿一個無藥可救的病人,一隻腳踏進了棺材,只剩下一口氣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