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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舒予白彎腰,從自己的包裡抽出了一本書。
她把書遞給南雪,說:「這個給你。」
書是本舊書,封皮髮捲,紙張泛著淺淺的黃色,很暗,很陳舊。翻開第一頁,那兒又三個清雋的字型,秀氣又灑脫,寫著她的名字:舒予白。
「這是我以前的書。」
舒予白輕咳一聲,說:「你拿回去翻一下,不懂的問我。」
南雪把書放在一邊兒,看著她的眼睛,淡淡問:「以後的課程安排是?」
「每週末上課。」
舒予白低頭,輕輕地說:「週一到週五,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
說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那個,南雪……」
忽然叫她的名字,不知怎的,心頭跳了一下,南雪也微微一怔,繼而看了過來,目光含著疑問。
舒予白腦子裡閃過許多種表述方式,各種繞繞彎彎的,卻在跟她眼睛對視的一瞬間,全忘了,她頓了片刻,開口問:「你有…聯絡方式麼?」
南雪靜靜看著她,漆黑的眸子閃過某種情緒。
「我的意思是…以後聯絡方便一點,沒關係你要是不方便也可以給我你助理的……」
舒予白說了一大圈兒,不知是不是氣溫有所升高,臉頰很熱,舌頭好像捋不直,說的亂七八糟。
「有啊。」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舒予白一眼:「就看你記不記得了。」
舒予白一怔。
她是什麼意思。
這麼多年了,她從未換過手機號碼?
她低頭,手機通訊錄裡曾經存下的電話號碼早已刪了去,只剩下一些關係普通的朋友,南雪的並不在其中,舒予白輕嘆,認命般地在那兒輸入一串號碼,接著,捏著手機聽筒。
她抬眸,南雪恰巧在看她。
眼眸很靜,那種靜,給人一種很認真的錯覺。
舒予白心臟一悸。
接著,南雪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從桌上捏起的一瞬,舒予白瞥見了螢幕上的備註……沒有備註。
也只不過是一串不帶感情的號碼罷了。
舒予白也沒換過號。
一直用同一個手機號碼
三年了,南雪從未給她來電過。
曾經她給舒予白的備註有許多種,普通一點兒的,是姐姐,肉麻一點兒的,是寶貝。
換來換去,全看心情。
現在什麼都沒了,只是一串數字。
原來她把別人刪了後,別人也把她給刪了。
舒予白低頭,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南雪結束通話電話,無言地看著她。
舒予白看不明白她眼神裡的含義,索性低下頭,細白的指尖梳理一撂胸口的長髮。
這一刻忽然被無限地拉長,彷彿失去了時間和空間的界限,變的很靜、很靜。
在連綿的風聲中,遠方的湖面在光芒下波光粼粼,幾葉扁舟在湖上划行,遠處淡淡的黛色山巒在天際層層疊疊,好似水墨畫,湖岸種的一排柳樹已經在幾場春雨裡冒出來新芽兒,行人的細碎聲音,好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聽不真切。
「請問您還需要點什麼?」
安靜裡,一位服務生走來,遞過來一個紅色封皮、燙金壓邊兒的菜譜。
舒予白披著一件蠻薄的開衫,肩頭白而滑,一縷烏髮散落,在肩頭打了個彎兒,她翻了一下選單,溫聲細語地點了一盤桂花糕,又把菜譜遞給南雪。
「醋魚,松仁蟹子玉米,荷葉糕。」
南雪點了幾樣,很平常的語氣,舒予白微怔,出神地看著她——這幾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