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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予白拿出手機,把相簿裡儲存的幾張放大了,給他一張張翻看——都是仿古的仕女圖。
「油畫人物呢?」應冉問。
「油畫人物…我不太擅長。」
舒予白低頭,輕聲解釋。
人物是應冉擅長的,卻是舒予白薄弱的板塊。
她本科學的國畫,裡面的人物更多是臨摹古代的那些侍女或是隱士,注重傳神,對比例或是寫實度要求不高。
後來轉成油畫,又多是畫風景一類的。
西畫的人物幾乎是她的知識盲區。
「沒事,多練就好。」
應冉把畫還給她,結束了一天的練習。
夜裡很安靜,落地窗外一片白茫茫,遠處,湖水輕輕蕩漾,有微冷的風聲。
幾人圍著餐桌吃飯,舒予白旁邊是南雪,對面則是應冉。除開舒予白以外,應冉還帶了一個徒弟,據說是跟著他學了六年了,如今仍舊跟著他。
舒予白跟他一比,底子要薄弱很多。
按著輩分,她得叫他一聲「師兄」。
師兄是個悶葫蘆,自從舒予白來這兒,就沒見他開口講過話,吃飯時也是低頭不語的,只偶爾孝敬地給應冉夾菜,叫一聲「老師」什麼的。
吃完時,師兄忽然抬頭。
「我這兒有兩張票,本來買來跟女朋友一起去的。」
他捏著手機,咔擦截下兩張圖,把取票碼給舒予白髮了過去:「給你們去看吧。」
舒予白看看南雪,又看看自己。
反應過來,「你們」指的就是她和南雪。
「為什麼?」舒予白看著他。
「剛分手了。」師兄沒抬頭,繼續扒拉米飯,應冉看他一眼,摸摸他腦袋:「沒事兒,分手了也得把晚上的畫畫完。」
師兄:「……」
南雪坐在那兒,轉身問:「姐姐,什麼票?」
舒予白垂眸,劃拉一下:「電影票。」
南雪把筷子放下,心底升起許多含蓄的期盼,她不動聲色地捏起餐巾紙輕輕擦了擦唇,建議道:「那等你吃完飯就去?」
舒予白搖搖頭,波瀾不驚,筷子尖兒夾起一片青菜:「我還要畫畫。」
南雪有些糾結,垂眸,想了想還是算了。
畫畫最重要…
她一邊想著,一邊琢磨舒予白什麼時間可以出去跟她…約會。
南雪抬眸,烏黑濕潤的眸子看向應冉。
「舅舅,她什麼時間放假?」
應冉看她們倆一眼,擺擺手:「今晚給予白放假。你們看電影去吧。」
師兄看他一眼:「……」
眼神有幾分怨念。
「咱們怎麼去?」
「不知道,我都行。」南雪說。
舒予白往外走,她的車沒開過來,離得不遠,南雪也沒開車……要不叫司機過來?算了算了,這共享經濟的時代…要不叫輛車?南雪低頭開啟拼車軟體,舒予白卻拉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
「姐姐?」
舒予白牽著她走到公交車站,那兒停著一排共享單車,南雪看一眼,心想不是吧,這麼冷騎單車過去?
舒予白:「我看了地圖,電影院很近,走兩步就到了,咱們環保一點……南雪?」
她說話的間隙,南雪已經走過去開始掃碼了,車子滴了一聲,開鎖。
舒予白:「……」
她低頭,從肩上的包裡拿出一雙手套,冬天騎車很冷,可別有一番趣味,微冷的感覺,騎車時繞過夜色下的湖水,那美妙難以言喻。
南雪推著車走到一邊的腳踏車道,舒予白走上去,觸著她的手:「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