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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流駛過一條乾淨的街道,舒予白往外看,那兒有許多畫廊,有幾分興趣。
「怎麼了?」
南雪餘光一直看著她,見她瞧著窗外,神色未動,便開口問。
「那條街好多畫廊。」
舒予白開啟車窗,一股冷氣灌進來,南雪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那我們先去看看好麼?」她問。
「好。」
南雪靠路邊停車,陪著她去看。
兩人逛了許多家畫廊,畫挺多,各式各樣的都有。那些東西,南雪都不明白,卻也不說,只陪著她。
舒予白問:「會不會有些無聊?」
她搖搖頭:「不會。」
而後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舒予白看著她笑了:「你去幫我買菜好了,一會兒咱們還得回家,我媽該催我了。」
南雪點點頭,出門,進了車裡掉頭。
或許是雪天的緣故,路上行人稀疏。灰白色的世界,人們身上穿著嚴嚴實實的羽絨,有的圍了厚厚的圍巾,走在路上,行色匆匆。幾輛車呼嘯而過,帶起一陣冷風,刮落枝葉上的積雪。
舒予白出門,又看看四周。
路邊有一家挺大的畫廊。
實際上這條乾淨整潔的街道,畫廊很多。因為靠近附近的美術學院的緣故,店主多和裡面的學生、老師打交道,賣的就是她們的畫。
走入那間畫廊時,顧客已經極為稀少了。廳裡舖的木地板,踩上去有硌硌的聲響,舒予白饒有趣味地在裡頭看,並不著急。
那些畫兒都是這家店主自己購買的,再以稍高一些的價格售出,掙的錢不算多,倒也能把生活過好。
這個時間,店主正在櫃檯忙著吃外賣。
客人也不多。
畫廊裡還有一個女人,她穿一身柔軟的針織衫,亞麻色長髮,肩上挎著一個小包,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很斯文的模樣,在那兒感興趣地看。
舒予白不遠不近地,一張一張瀏覽。
忽然間,她腳步微頓,瞧見了一幅很眼熟的畫
畫面上是朦朦朧朧的遠山和綠柳,署名是兩個字,娟秀的小楷:予白。
她微微詫異,那張畫,不是在家放著麼?
這畫還是她頭一次拿金獎時創作的,有很多年了,她很寶貝,斷然不可能賣掉的,可牆上這幅是……?她湊近看,似乎是誰臨摹的,底子倒不差。
「我要這張。」
店裡另外一個女人伸手一指,指的恰好就是舒予白那張畫。
「好嘞。」
店主放下外賣,手指伸出來,給她比了個數:六。
「六千?」
女人低頭拿手機,準備付款,問:「行啊,微信支付寶?」
「不是。」
店主頗為歉意地搖搖頭:「六萬。」
「啊?」女人有些糾結,她笑了笑:「我就是剛搬了新家,準備掛在沙發後面的。這畫這麼貴麼?」
「那肯定。」
店主神秘兮兮道:「這是美院一個學生,某年參展的金獎作品。你看,畫尺寸又這麼大,畫完要好久的,買了,值。」
值不值,店主也不知道。
或者說,他倒也不是店主,不過是負責看店,替人賣些畫的員工。能賣一張,提成就多一點,他便盡心盡責地賣。
女人嘆息:「那好。我一個外行,不懂這些,純粹看著好看。」
「外行?」
店主笑笑,隨口聊天:「您做什麼工作的?」
女人一邊點開支付寶,一邊笑:「醫生吶。」
「不錯。」
店主點點頭,繼續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