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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像是一片白色,瞧不出個所以然。
過了會兒,好友驗證透過了。
舒予白瞧著對話方塊,指尖顫了顫,給她發了個軟萌的表情包。
過了許久,對方都未回復。
舒予白想著,可能是老年人不太用手機,便先睡去了。
養足精神,第二天還得去拜訪導師。
另一邊,南雪看著小號新增的好友。
——當時註冊帳號,她拿的張姨的身份證,手機號卻用了自己另一個不太常用的手機號。
她支著下頜,看著螢幕上賣萌的小貓,陷入沉思。
·
第二天,晨。
「老師?」
舒予白輕輕敲了敲畫室的門。
畫室開在路邊,沿路是高大的法國梧桐,冬季,沒有綠葉,只有淺色的樹幹和枝丫指著藍天,黑色瀝青路上好似微微濕潤,這一代離湖邊幾個景點近,很乾淨。
舒予白看著門口掛的牌匾,銅綠色字型。
現在時間尚早,路上人不多。
她和老師約在現在見面。
「早啊,小舒。」
一個女人推開門,笑吟吟地看著她。
導師叫蘇寒汀,年紀不大,膝下兩個孩子才念小學。
她穿一身月白色長旗袍,人不高,鼻樑上架著一個金絲眼鏡,講話輕聲細語的,很柔和。
「老師,好久不見了。」
舒予白輕輕笑了,把買的一籃水果遞過去,導師瞧見了,連連道謝。
蘇寒汀的這間畫室佈置的很用心,入口處有水渠引的小水潭,淺淺的,有青色小魚徐徐遊動。牆面上懸掛的是她的藏畫,以及自己滿意的作品,比起畫室,更像小型展館。
一樓都是畫兒,蘇寒汀領著她上了二樓。
「坐。」
一張大方桌子,鋪了宣紙,顏料碟子堆在前面。
這兒就比樓下亂了些,四處都是練習的畫作,空氣裡顏料宣紙的淺淺香氣散開,味道清淺,很安撫人心。
蘇寒汀那兒還有個學生,正安靜地畫,經她介紹,是親戚的侄女,還小,也是想考美院的。
小姑娘見她來,抬眸,沖她露出一個羞澀的笑。
「來。」
導師幫她把畫紙鋪好,單刀直入:「先畫給我看看。」
臨場發揮?
本想把之前入展的作品拿去給她瞧的,這下,居然不知該怎麼辦了。
她擔心這時不時就一下刺痛的手腕受不了,一別經年,倘若導師知道她手的事情,怕是會覺得,她從此就廢了吧。
舒予白稍稍緊張了片刻,心臟怦怦直跳,脊背沁出了冷汗。
她提起筆,回過頭,輕聲問:「畫什麼?」
蘇寒汀想了想,道:「不用畫太複雜的,畫只野鴨。」
她這番要求,不過是想看看自己學生基本功怎麼樣了。從前帶舒予白時,她很喜歡這個學生,帶著她熬夜作畫,念書那會兒就入了好多上了年紀的人都入不了的展。
還拿了許多金獎。
可畢業後,就很少聽見她的訊息了。
蘇寒汀也奇怪,以為她是嫁人生子了——許多女人都這樣,結了婚,有了孩子,事業就荒廢了。
畢業後,也遠遠沒有學生時代那麼多時間用於作畫。
基本功下滑的大有人在。
她緊緊注視著舒予白的筆尖。
舒予白指尖發顫,這一會兒,還沒有那突如其來的刺痛。
她落筆,柔軟的宣紙上出現一個小黑點,接著是圓潤有彈性的線條,狼毫筆尖浸濕了薄薄的紙面,輕輕往後滑。走線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