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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笑聲回答道：&ldo;在錄了。&rdo;
&ldo;我現在江濱洲，&rdo;接著是拍動板磚的聲音，&ldo;陳潯說他不要這個，想聽我誇他。&rdo;
&ldo;陳潯，我很你喜歡你。&rdo;
聽到這裡唐燦忽然張大了眼睛，那些他想要忘掉的過去就這麼不可抑制地回放在自己眼前，少年期的唐燦滿心滿眼的都是陳潯，他喜歡陳潯喜歡待在他身邊。
影片還在繼續，過去的自己還在影片裡說話。
&ldo;哪種喜歡。&rdo;
&ldo;朋友的那種？&rdo;
&ldo;你說是就是吧。&rdo;
影片放完了，臥室裡又安靜下來，唐燦平復著自己的情緒，他沒理嚴喬，約莫等了幾分鐘，抬腳往樓下走。
&ldo;別人的男朋友好不好？&rdo;嚴喬見他不出聲，忽然粗魯地從床上蹦下來，一把扯住了唐燦，&ldo;你賤不賤啊，你跟陳潯睡了，是不是特別得意。&rdo;
&ldo;我就不明白了，你老師知道你破壞別人家庭嗎？知道你和自己小舅子出去開房嗎？&rdo;他像是不解恨，從兜裡慌亂地掏出手機，那是一段他往酒店走的影片，&ldo;是你吧，是你吧。&rdo;
他的手機幾乎要懟在唐燦的臉上。
那確實是他，陳潯叫他去的酒店，在醫院附近，他猶豫很久也不敢不去，最後緩緩地上樓。
好一會，唐燦怯懦地說了句：&ldo;對不起…… 我…… &rdo;
他也就只能說對不起了，別的他也做不了，他和陳潯的關係從主導的從來都不是自己。
&ldo;嚴喬，對不起。&rdo;
&ldo;對不起有用嗎？&rdo;嚴喬說，&ldo;我跟陳潯好些年了，他一個人在國外沒有家裡支援的時候，都是和我在一起。你在國內和陳曦結婚生子的，陳潯一個人在國外形影單只地求學，晚上還要去餐廳打工，我心疼他，好不容易陳潯現在過上好日子，你又湊上來。&rdo;
&ldo;長得那麼乾淨，人髒到骨頭裡去。&rdo;
&ldo;睡別人男朋友你賤不賤！&rdo;
好一會，陳潯聽到嚴喬的聲音，他端著牛奶趕緊上樓。
&ldo;怎麼了？&rdo;
嚴喬像是忽然找到了主心骨，他穿著拖鞋吧噠吧噠地衝到陳潯那，抱住陳潯的腰。
他不敢說自己發現了他和唐燦的事，只能說別的，&ldo;姐夫說我身體太瘦太醜看起來倒胃口，說你不喜歡這樣的，和我親近都會覺得噁心。&rdo;
唐燦愣住了，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陳潯死死地盯著唐燦，&ldo;你說了？&rdo;
他跟陳潯認識這麼多年，哪怕沒有在一起過，也應該知道自己絕對不會講出這種話，陳潯居然問他是不是說了。
&ldo;說了又能怎麼樣？&rdo;儘管唐燦的脾氣被生活磨平了一些，可內在裡的任性還是會不合時宜地冒出來，&ldo;我就是說了你想怎麼樣？&rdo;
&ldo;掐死我嗎？&rdo;他湊近了陳潯，&ldo;你掐死我吧，掐死我我也就不用活了，活著太他媽累了。&rdo;
唐燦知道自己這是倒打一耙，嚴喬對著陳潯那個依賴勁兒太刺眼了，&ldo;我覺得你噁心，每次和你接觸都讓我覺得噁心。&rdo;
&ldo;和你親近還不如掐死我！&rdo;
唐燦衝下了樓，他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