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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善善不知道他們在背後的聊天,腳下歡快向著小樹林走去。
日頭偏西,燦黃的光斜斜照在大地,枝葉投下的樹蔭漸近。
溫善善對上山還是存在牴觸情緒,雖然那蛇最後並沒有對她造成傷害,但倉皇逃命時的窒息與壓迫感猶記心頭。
至今回想都能感覺有風在耳邊刮過,膝蓋處結的痂早就脫落,但新長的嫩肉還是能看出與周圍的不同。
說是來找梁又釗,其實還是抱著僥倖心態。
她總能遇見他。
小樹林枝葉愈發繁茂,路邊盛開的野花一簇簇,野草也拼了命地瘋長,其他地方的花草一早被早出晚歸的牛羊啃食乾淨,只有這處還能瞧見大片的嫩綠。
溫善善心裡也有些沒底,但她又不敢大聲喊他的名字,生怕引來其他人。
也許真的是運氣好,溫善善只是在樹林邊站了一會兒,就看見有人的身影從遠處而來。
梁又釗反應快,動作敏捷,只是一個轉頭的功夫就站到了溫善善面前。
他勾起嘴角,向來無表情的面上難得冒出喜悅。
風塵僕僕奔來,虛喘著氣,很快又均勻了呼吸。
距離上次見面大概有一個多月了,期間溫奶奶去世、溫家兄弟內訌、她準備考試,事情一多就容易忘記,等想起來已經過了這麼久。
見他難掩的高興,溫善善也笑著從口袋拿出果丹皮和水果糖。
這時候零食種類有限,加上上次給他很多他都沒收,溫善善只撿了小樣的常吃的兩種給他。
他搖搖頭表示不需要。
笑容過後,梁又釗低著頭,略帶委屈地盯她。
「善善。」
自從上次,他依舊許久沒再說過話,突然張了口,梁又釗的嗓音低沉帶著沙啞,帶著生疏的親切。
「嗯?」
溫善善攤開手掌,手心向上,赫然放著幾顆糖和果丹皮。
「善善。」
他繼續喊她,卻又不說原因。
這她哪裡知道他要幹嘛,溫善善只好又一遍應他。
就這樣,他喊了幾次她的名字,溫善善就嗯了幾聲。
「你到底怎麼啦?受傷了?還是?」
如今梁又釗上了山,回到自己的領地,應當是自由放鬆的,溫善善想不到有什麼事情。
都不是。
良久的沉默之後,梁又釗才低聲說:「善善好久沒來看我了。」
好久好久,久到他天天等在山腳,從太陽初升到村落人家煙囪飄出陣陣炊煙。
一天兩天,她都沒有來。
那種失落的感覺,難受地他無法言喻。
今天好不容易瞧見有人出現,他驚喜地探看,卻發現不是她。
梁又釗垂首不再言語,包含的委屈之意卻如同傷心的潮水將他緊緊包圍。
溫善善帶著點點愧疚,伸手揉了揉他發頂。
「對不起啊,我家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然後我又準備考試,就忘記來看你了。」
她認真和他道歉,畢竟考完之後因為家裡緊張氛圍,她也沒想起來找他。
「我下次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你可以原諒我嗎?」
梁又釗的頭髮手感很好,但相比之前又長了不少,額前的碎劉海已經半遮住眼睛。
他抬起頭與她直視,黝黑晶亮的瞳孔藏住波瀾。
「那你以後,不要再忘記了。」
梁又釗的語言學習能力很強,溫善善只是最開始教過幾個字,後來光是靠聽身邊人說話,就已經學會了不少。
雖然很多稍難的詞對他而言還是困難,但這足夠與溫善善交流。
「嗯,我肯定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