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蒖蒖稱自己出身低微,配不上大公子。羅氏又道:「說實話,以姑娘的出身,是不能做大公子的正室,但你好歹是從宮裡出來的內人,做公子的妾是綽綽有餘的。因大公子尚未成婚,目前暫不宜給姑娘多高的名分,但陳國夫人說了,一待公子娶妻,便會稟明官家,屆時請他賜你個縣君郡君的封號,也不是什麼難事。」
蒖蒖無奈,只得藉口說當初出宮時孫司膳說是讓她出來歷練歷練,說不定什麼時候慈福宮缺人了,仍會召她回去。羅氏便冷笑了:「姑娘竟把這話當真呢。這宮裡賜給臣僚的內人,沒聽說有召回去的。既賜了,本意原也是給臣下做妾侍,哪有再把這些姬妾召回宮中之理。」
蒖蒖一愣,心想一出宮在宮中人看來難保清白,的確難以回去了,這恐怕就是程淵當初讓自己入郡王宅的本意。心中越發難受,不再分辯,但任羅氏如何勸說只是默不作聲,始終不鬆口應允。
待羅氏走後,殷琦讓其餘人退下,和言問蒖蒖:「你不願意,是厭惡我麼?」
蒖蒖擺首,黯然道:「大公子很好,只是我有我的難處,此時不能嫁人。」
殷琦問有何難處,蒖蒖遲疑道:「我還要找我媽媽。」
她簡單地跟殷琦說了一些母親失蹤之事,殷琦道:「你媽媽的名字,我也沒聽說過,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然後想了想,又微笑道,「但這並不妨礙你嫁人呀。你嫁給我,我請我爹爹媽媽幫你一起找,那不是更容易麼?」
蒖蒖語塞,良久後一聲嘆息,告訴殷琦:「有人曾經和我說,如果我能出宮,希望我中秋時去找他,與他一起賞月。」
殷琦一怔:「你答應他了?」
蒖蒖道:「沒有立即答應,但是我心裡……我心裡是……」
殷琦靜靜凝視著她,不知想起了什麼,呼吸漸趨急促,眼神也開始渙散。
蒖蒖覺出異狀,喚了一聲「大公子」,殷琦不應,飄忽的目光在蒖蒖臉上游移,她卻不敢確定他是在看她。
「為什麼,你們都要出宮,都要離開我?」殷琦喃喃道。
蒖蒖很怕他再次發病,試探著去拉他的手,想給他一些安慰。
殷琦猛地甩開她伸來的手,忽然站起,胸口起伏,血氣上湧,盯著蒖蒖的眼中有怒火,卻也泛著一層淚光:「為什麼要出去?你不知道外面很危險嗎?有很多人要害你,害你……」
他顫抖著,喘著氣,目中滑下一滴淚。
蒖蒖取出自己手巾,靠近他,想為他拭擦。但那棉質手巾剛觸到他的臉,他立即驚叫一聲,大力推開她,眼睛旋即又看向那方手巾,瞳孔不自覺地收縮著,滿含驚懼。
第三章 適安園
殷琦不自覺地戰慄著,緊緊咬著下唇,雙目失神,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蒖蒖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高聲喚旁人來,唯恐驚動了他。默默地僵立半晌,見殷琦兀自不動,但鬢間有冷汗滲出,遂提起茶几上的湯瓶倒了杯溫水,用手巾託著杯底嘗試遞給他,欲緩和此間氣氛,不料一聲溫和的「大公子」才出口那杯水便被他揮手擊飛,他旋即捉住她右手腕,把她拉至自己面前,充血的眼眸綻出銳利的光,直刺向她:「你,又想害什麼人?」
此刻他這嗓音嘶啞低沉,與之前判若兩人,掐住她的手也逐漸加大力度,蒖蒖的腕骨幾乎快要被他捏碎。
他整個人的狀態陡然轉變,適才帶著幾分怯懦的受驚神情消失無蹤,現下看蒖蒖的眼神異常冷酷,其中跳躍著噴薄欲出的怒火,似將她視為一個即將撕碎的獵物。
而他也確實開始行動,在蒖蒖開口準備呼喊之前便雙手上揚,掐住了她的脖頸。
他不斷著力,在失魂落魄的迷亂中試圖掐斷蒖蒖的生氣,蒖蒖拼命掙扎,想拉開他鎖於自己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