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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惟知找的這處小院很自在,冰箱、電器、熱水一應俱全,客廳的傢俱都是ies van der rohe的設計, 處處彰顯著主人的品味不凡。
他在煮咖啡, 葉青盤腿坐著問:「你哪找來的院子?」她來往這個小鎮十幾年了,從不知道鎮上還有這麼個地方。
「傅江森自己佈置的,他現在沒事幹就在清城晃悠。」
程惟知開啟冰櫃,把熱咖啡變成冰的, 分了一杯給她。
「這人矯情,住哪都不虧待自己。我問他借了兩天。」
「你表弟在清城晃蕩幹什麼?」葉青抿了口咖啡, 連咖啡豆都是瑰夏, 一股濃鬱的花香裹著果酸瀰漫在口中, 「他那個鑽石耳釘挺打眼的。」她都沒記住傅江森的長相, 只記得被光反射的誇張耳釘。
程惟知在她身邊坐下, 嫌棄溢於言表,「這事他不讓我說,當初跑去倫敦是他虎口拔牙給我偷的護照, 我欠他個天大的人情, 所以他要求我保密, 我就只能守口如瓶。」
「有這麼神秘嗎?」葉青不懂。
程惟知挑挑眉, 「他說有就有,我管他那麼多幹什麼?那倒黴玩意兒的人情不能欠,趕緊還了拉倒。」
嫌棄到不能再嫌棄的樣子,彷彿那不是表弟, 而是撿來的後兒子。
葉青一口氣喝完了咖啡,「你真待一個週末啊?」
「對啊,你不對勁,你趕我走。」
「你不是忙嗎?」葉青舒展了下肩頸,「我自己都很久沒休假了,還陪你休假?看把你能的。」
「那你就當金主爺爺來考察工作。而且工作狂都有必要休假,勞逸結合懂不懂?」
「下巴疼的人能少說話嗎?」
「嘴長我頭上,啊啊啊啊啊,我就說話。」
「幼稚。」
他學了葉青發的表情包,捂著心口說:「每天為了幾個臭錢,忙到心跳都要停了。」
「你是幾個臭錢嗎?小程總!」葉青指指自己,「我,才是幾個臭錢,您,是一大堆臭錢。」
程惟知得意地笑成一團。
和程惟知在一起,總有股奇特的平靜感。
就像當初在倫敦,他們並肩坐在客廳的長桌上,各忙各的,有時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現在,兩個平日忙到起飛的人,又蜷腿並肩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天,互相吐槽。
葉青:「你餓不餓?」飛機上的早餐他也沒吃,空腹冰咖啡可不利於健康。
程惟知:「想吃什麼?等下我做。」葉總的廚藝讓他聞風喪膽,本著苦自己不能苦自己的胃,廚師程老師願意自行承擔廚師重任。
「別忙了,不是說下巴疼手也疼嗎?休息休息吧。」
葉青走到小院的屋簷下,下了一早上的雨終於有歇停的意思。
「小程總願意下個凡嗎?」
程惟知英氣的眼睛賞了她個白眼,「我什麼時候不在凡間了?是你現在矜貴好吧?」又是好酒又是高定,一點都沒當年每天買麵包咖啡、每週逛超市的氣質。
葉青說:「今天不一樣。」
她在房子的廊下找到兩柄傘,畫的是清城的海,碧海藍天的水彩,撐開時像浮在空中的雲。
「真好看。」任憑是誰都會被這把傘打動,葉青拿一把撐一把,走進淅淅瀝瀝的雨裡,「走吧,這小鎮十幾年都沒什麼變化,我每次來都會吃那家的面。」
程惟知衝進她的傘下,把她手裡的那把扔回門口,又搶了她的傘柄,仗著人高力大,把她往外帶去。
「誒……」
「餓死了,快走了。」
不容她拒絕。
傘下,靠的太近,連呼吸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