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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追上來,遠遠離開幾步,每一下,都踩在她的影子上。
如影隨形。
葉青洩了氣,比耐力比耐心,她比不過這個男人。
無論在哪。
她找了個岸邊的長椅坐下,靠在椅背上,欣賞京州的月亮。
一人獨美。
程惟知站在遠處,看她在長椅當中坐下,分明就是不容第二個人並肩的意思。
他沒忍住,低頭笑了笑。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性格。
說青青變了吧,她的確比以前多了份強勢。
說青青沒變吧,她連拒絕人的方式都一樣。
/那年三月,入住大半個月後,他發現青青經常跑出去接電話,接完電話就在公寓旁的公園裡餵鴿子,是一種恨不得能把鴿子餵吐的餵法。
至於是什麼電話,他一點都不知道。
對她已經有好奇的程惟知試圖去找她聊聊,跟了一段路後,女孩找了個長椅坐下。
她獨坐長椅正當中,拿出一袋鴿食。
滿臉「莫挨老子」的樣子,就差沒直接說「滾」了。/
現在想來,能讓她如此不高興的電話,大機率是她那個撞死在雪山上的五叔葉敏達。
程惟知坐在她隔壁的長椅上,三年前,他也挑的這個位置,貼著靠近她一側的扶手,手支在椅背上。
他和她看同一輪明月。
「青青。」喊她一聲,好歹刷個存在感。
「叫葉總或者堂嫂。」
「……」
這就故意的過分了。
算了,大男人能屈能伸,程惟知深吸一口氣:「葉總,我有個問題,能不能解答下。」
「我說不能,你就能不問了嗎?」
老實回答:「不能。」
葉青頭靠在長椅背上,如女王般應允,「快說。」
「我剛住進你家的時候,一直給你打電話的是不是葉敏達?」
葉青還以為他要問什麼,竟然是這件陳年舊事。
她輕輕「嗯」了一聲,眉頭輕輕皺成了一座山峰。想起葉敏達這個人本身,就足夠讓她心裡犯嘔。
「他逼我抵押股票,大概那時候葉氏的資金鍊已經緊張了。」
這些事,葉青也是事後才想明白的。
自從葉青去了倫敦,葉敏達定期派人看看她有沒有認真學油畫、沒有轉專業外,從來不管她,反正她有信託基金,不會餓死。
當然,也不許回國,不許接觸國內的其他股東,甚至一度在秦優進家族企業後,他連葉青接觸秦優都防範。
只有那兩個月,葉敏達用盡手段聯絡她,要她簽抵押協議。
可惜,葉青不吃這一套。
不自覺的,她就把當年的事告訴了程惟知。
「我不肯簽,要簽可以,把我出國前簽的投票權的授權協議取消,連帶奶奶那份一起。」葉青冷笑了下,臉上全是嘲諷,「他差點衝到倫敦來掐死我,但他又掐不死我,法治社會懂不懂?而且我在倫敦都靠信託基金,他根本管不了。」
她支著腦袋,爆了句粗口:「煞筆。」
程惟知愣住,他很少看見這麼戾氣橫生的青青。
「所以他就把自己那部分股權做了違規雙重質押。」
他看過苗林資本入股葉氏前後的材料,苗林資本如今在葉氏所佔的股權,主要來自於葉敏達當年的那份。
葉敏達在生前的最後一年,用極端手法做出了違規操作,最終把葉氏送到了破產邊緣。
「玩脫了唄,不然怎麼能被程家趁虛而入。」
一百億,看似鉅款,實則對葉氏來說是個實打實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