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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沒什麼, 我說著玩的。」
他想縮回手,不料卻被對方拉得坐近了些。垃圾房的床板不甚結實, 一動就吱吱作響,很容易被門外路過的人覺察。
他不敢大力掙脫,便有點慫慫地認了,小聲轉移話題。
「我有個設想,也許可以幫助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假設我們的記憶和白天的認知都是假的,你覺得這些人大費周折是為了什麼?」
秦鹿不買帳,墨一樣的眼眸灼灼,看得遲刃只要自問自答。
「是為了讓我們簽那個交換契約,對吧。可我們現在都被關在這個收容所裡不能離開,他們想簽約大可以使用暴力,不比搞個假的背景設定要簡單許多?」
「但他們沒有,這樣做並不是因為他們有愛心,而是他們需要『自願』。」
「世界是假的,但是人是真的,簽在合同上的名字也要是真的。不管中間經歷什麼過程,這個世界的基本規則就是合同『自願』,至少是形式上的『自願』,虛假的名字是沒辦法對簽約人發生效力的。」
說到這裡,他又小心翼翼地瞄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男人,再次妄圖拉開一些距離。
但,馬上就被按住了。
秦鹿的手很大,指節有力,牢牢將他扣在原地。
「這是那個女人告訴你的?你認識她?」
可能是他的語氣實在不好,遲刃怔愣了一下,然後才忙不迭地搖頭。
「不不,不認識,就是覺得眼熟。」
雖然對面已經陰雲密佈,但他還是自覺該實話實說。
「是真的眼熟,但想不起來名字,也許在現實中有過一面之緣。不過我確定她不叫慕容筠兮兒,這名字字太多,考試都沒法塗卡。」
聽他這樣說,秦鹿的眼神有些緩和。
「名字不對就找不到人,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簽假名?」
遲刃搖了搖頭。
「簽假名當然不行,我們每天晚上都要向總部報備今天簽訂的合同,假名合同審核的時候通不過。」
「那個妹子的合同過了,是因為她認可這個名字屬於自己,但實際上這是個錯誤認知,她自己都沒認識到,所以就出現了合同不對人的問題。」
「我覺得,既然我們是被投放到這個世界的人,那每個人都應該有個可以被識別的代號,類似名字這種。這個代號是與我們個體相關聯的,一旦寫上就有了效力,這個世界可以處置我們的身體。」
「但也有些人,可能因為某些原因,這個代號和實際個體是錯位的。就比如我,我其實也不確定我是不是叫遲刃,只是進入副本後,我覺得這兩個字很熟,就把它當做自己的名字,並且得到了世界規則的認可。但如果我並不叫遲刃,那我以「遲刃」之名簽定契約,效力就不能及於我本人,這樣我既能取得備選者的資格,又必然不能被剝奪意識、實施交換,我說不定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離開收容所。」
說這話的時候,他滿眼期待,彷彿一隻馬上要被表揚的狗子。
秦鹿斂下眉眼,手指緊了緊。
「我也是。」
「我也不確定『秦鹿』是不是我的真名。」
他見遲刃一臉愕然,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
「但也不太一樣,我是看到牙杯上的『名字』,才覺得自己叫做『秦鹿』的,這是世界給我的暗示。」
「唔……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
遲刃摸了摸下巴。
「我是看到了自己的工作證。」
他伸手拉出脖子上掛著的卡片,展示給秦鹿。
「喏,就是這張,上面有我的照片和姓名。」
秦鹿接過來掃了一眼,一寸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