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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格外膩歪,許連琅驚詫,復又想起她回來時,已經見他在自己房門前蹲守,想來該是有什麼事。
她正欲詢問,卻發現,少年已經背過身去,步履匆匆,長腿交疊幾步間,很快便聽到了偏殿的關門聲。
月彎湛亮,掛在樹梢,搖搖欲墜。
她看著少年的背影,悠悠的想,路介明找她的事,興許沒那麼要緊,不然他怎麼會離去的那麼快。
她哪裡知道呢,少年離去的背影遮擋住了他所有的懼怕與愛慕,她若是能追上去,定然可以看到路介明緊抿的,甚至於咬出牙印的唇,又濕又熱的眼以及紅泣血的耳廓。
路介明這一夜睡的並不好,給狗上好藥之後,他才上床,他平躺著身子,看著灰白的床幔,身體大腦都是亢奮的。
狗子叫個不停,它有些黏人,還是來者不拒的黏,哪怕瞧出來了自己的新主人並不是很待見他,但他還是伸著四隻小短腿晃晃悠悠的往路介明身上擠。
擠了兩下,又悄咪咪看看新主人,見新主人並無大的反應,它膽子愈發打起來,肆意的在主人身上找新的窩。
路介明心緒不寧,他的心沒有什麼著落點,奶狗身上熱乎乎的,湊在他身上,讓他平白也出了一身的汗,汗順著脊線流下,心頭爬上了數不盡的蟻,密密麻麻的在他心上啃咬。
他猛然睜開眼,單手抄過那狗,將狗頭按在心口,他口中喃喃,似是自語,「我該怎麼辦。」
床頭掛著已經幹掉的帕子。他起了身,將那帕子拿了過來,卻只攥在手裡,沒了動靜。
帕子柔軟,磨蹭著他的手心,這是她貼身之物,這樣攥著,他不可避免的讓自己耽溺,他是個務實的人,但面對情愛的牢籠,也不由的為自己織就出幻境。
就這樣半夢半醒間,他長而疏的睫毛輕輕搭在了眼底。
奶狗終於找到了最佳位置,它將自己的小腦袋放在路介明微微起伏的胸膛,小身子挨著他的脖頸。
奶狗耳朵敏感的很,它剛閉上眼睛,就又豎起耳朵,因為它趴著的新主人,口吻潮濕,噴出的熱氣帶著濃得化不開的繾綣。
「姐姐……」
「阿琅……」
他這一夜睡睡醒醒,年輕的身子可以扛得過睏意,但不可避免的,眼下還是有了烏青。
很淺一層,但他膚白,於是乎,許連琅一眼就看出來了。
她以為是狗的原因,和他打著商量,「我來管吧,你還在長身體呢。」
路介明搖搖頭,並不在意的摸了一把眼睛,「剛開始不習慣而已。」
不單單是不習慣這隻狗,更是不再習慣姐姐變成心上人。
說及此,許連琅突然就想到他昨日的夢遺,她後知後覺的害羞,但還是多了一句嘴,「那個啊,只能說明我們殿下有能力有小殿下了,但個子還是要長的。」
她以為他不懂,看他突然低了頭,便追著問,「你不懂嗎?這個……太傅不教嗎?」
路介明只覺得嗓子奇癢無比,他咳了好幾聲,也沒有把那股癢意驅散,「姐姐我懂的。」
聲音發的很緊,咬牙切齒。
「那就好,那就好」。許連琅吞嚥口水,大早上聊這個,的確是不合適。
兩個人相對無言,飯桌上很安靜,許連琅找著話題,希望可以打破這種尷尬,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路介明間或應答。
見他有縷髮絲傾落,她無比熟練的伸出手,想要將那縷髮絲勾回他的耳後,手距離他還有些距離時,路介明卻一副被驚到的樣子,大幅度的向後仰起了身體。
這是個防備的姿勢。
許連琅的手愣在半空,瑩潤的手腕在盛暑的清晨的陽光下白的發光,路介明想要開口解釋,卻又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