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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介明完全遮擋在她面前,也拉開了許連琅與竇西回之間的距離。
他伸長手,掌心按在了竇西回的胸膛之上,他沉聲:「你莫要嚇到她了,退後。」
帝王命令猶在耳邊,竇西回不得不從,但卻是目眥盡裂,完全失了態,懸空的手發著抖,找不到著落地,「她……她是許連琅?」
事到如今,活生生的人站在了他面前,他都不敢相信。
十六歲的許連琅不是他記憶中的模樣,但那張臉,完完全全是她的模子。眉眼、鼻尖、乃至嘴角,甚至於抿唇時的梨渦。
起初,他以為路介明與自己一般,退而求其次,在贗品中找尋一絲一毫的心動來哄騙自己她還是在自己身邊。
但就在許連琅幾個表情之間,錯愕,驚訝,平息,他便確定了,就是許連琅。
許連琅她真的活過來了。
容貌可以相似,神態卻是不能一摸一樣,她的表情成了他記憶的開關,瞬間,將那些已經封存的關於她的記憶啟用了。
她躲在這位帝王身後,然後,不再給他任何眼神了。
而帝王的手就放在自己胸口,硬生生的隔開距離,他突然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哪裡會只有這一臂之遠呢。
路介明身居高位,又痴等她這麼久,哪裡會放手。
而自己呢,已經有了一妻一妾。儘管妻子和妾室都可以成為他愛慕她至今的直接證明,但許連琅會回到自己身邊嗎?
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他像是被兜頭澆下一桶冷水,冷水中還帶著冰錐,一下又一下的錘了下來,讓他頭腦發熱,讓他頭昏腦脹,讓他一片空白。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他真的站在許連琅面前。
路介明本想直接帶著許連琅掉頭走人,但他還是詢問了許連琅,是不是需要與竇西回單獨聊聊。
得了肯定的答覆,他便放開了手,親自將她送了過去。
他有千萬種方法可以將竇西回的現狀轉述給許連琅,甚至於變本加厲,他有的是手段,還可以保證給她最低的傷害,但他不能再做錯了,於是他選擇了閉嘴,帶著她過來了。
他給了許連琅百分之百的自主權,不再幹涉,更不再如少年時一般,歇斯底里,不惜以自殘的方式留住她。
生死相隔的這六年,他失而復得,終大徹大悟。他再無任何渴望,只要她好好的。
如今的一切,這一切的評判標準,都成了許連琅的意願,她願不願意,她開心與否,才是他唯一的處事標準。
所以他將她送了過去,並且已經做好了接受後果的準備。
阿琅或許還是對竇西回有情,倘若她願意留下來,那他便拿皇權來壓,讓竇西回送走那兩個女人,再不濟,若竇西回還有私情,就殺了她們。
許連琅教他不濫殺,但與她相比,任何人都是死不足惜的。
任何人,都不要試圖去傷害許連琅,他為會她籌備好一切,清除一切障礙。
於是,這一送,突然間就讓他有了六年前還未來得及體驗過的,親手將她送到婚轎的感覺。
他以為自己會肝腸寸斷,痛不欲生,但時至今日,卻也不過是隱隱作痛。
大概是那六年痛了太久了,他對於痛覺的神經都在遲鈍 。
繞過那垂花走廊,走過月亮拱門,許連琅就在那一處四方角亭子下與竇西回面對面坐著。
他遙遙望過去,終於是轉過了身。
許連琅看著遲遲難以入座的男人,只覺物是人非。
竇西回幾時這般侷促不安過,他一向是遊刃有餘的世家公子模樣,待人有禮,謙遜溫和。
「六年了,竇大人過得可好?」許連琅率先開了口,她微微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