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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的嬉鬧聲匯成一片雜音,許連琅並沒有太多精力去探頭探腦看外面發生了什麼,她被人懶腰抱起,猛然的騰空,讓她下意識揪住了抱住自己這人的衣襟。
手下的刺繡凸起剮蹭著她的指腹,她分神去看,發現手下按著的是金絲銀線勾成的十二條團龍圖,她倉皇地把視線收回來,口中輕喃,「龍袍。」
她嗓子還是疼,說了這倆字,就幹癢的說不出別的,抬頭去看,那人的下巴微翹,薄薄的一層皮肉之下有了短短的胡茬。
她被安放在床榻之上,那人終於開口了,「醒多久了,可是渴了?」
他自顧自問著,也不給她回復的機會,就已經起身去倒了溫水,許連琅著實是有些精力不濟,但還是趁著那人轉過身去之後肆無忌憚的打量。
直覺告訴她,這自然該是她的小皇子。
但她都年輕了那麼多,她看的那些話本子故事可都說的清清楚楚的,若是重生,那便該是時間回溯,一朝回到幾年前,可如今看上去,實在是奇怪的很。
她年歲小了,她的小皇子卻完全是個成年男人模樣。
身量高大修長,龍袍的披肩架在他身上,更顯肩寬,腰封下掛著玉佩香囊,隨著他的動作搖搖晃晃,長袍之下,能看到輪廓筆挺的長腿。
比印象中的路介明要高,要壯。
她突然就不敢認了。
路介明試了水溫,才輕輕遞了過去,眼睛一瞬不眨的盯著她,許連琅在這樣密實的目光下,慢慢的紅了臉。
面前的男人高大,給了她完全不同於少年的強勢感,他的強勢是天生的,是雄性動物與生俱來的,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她慢吞吞的喝完那杯水,重新對上他的臉。
相較於身材,他的臉變化不大,五官與少年期出入甚微,不過是面頜線條更為流暢、堅韌,那雙鳳眼,看著自己,發著光。
她不確定,小聲喚他,「介明……」
「嗯」,從鼻端溢位的輕聲,熬過了變聲期的男聲,是說不出的低沉性感。
他伸出手,用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濕帕子擦上了她的腳。
另一隻手輕而易舉的圈住了她的腳踝,帕子溫度正好合宜,他垂下了眼,細緻耐心的給她擦拭足底的沾上的塵屑。
他的動作過於熟稔,像是已經做過千萬遍,熟悉到知曉她足背上一顆細小的,連她都不知道的黑痣的位置。
他邊擦邊說,「我十五歲時就想,要是我比你大上六歲,該有多好。」
擦到足底,她癢的繃直了腳趾,不住的往後縮著,他輕輕笑了一聲,也就鬆開了握住她腳踝的手,任她縮回到了被子中。
他起身,撐開被子,幫她重新蓋好,他那本就極端銳氣的五官現在變得平和、溫柔,無孔不入的侵佔著她的每一處感官。
「那時候想的都有些魔怔了,日日想,夜夜想,以為得是下輩子的事了。」
「但阿琅,你看,成真了。」
第86章 太苦了 六年,賦予一個男人的變化太大……
宮燈早早就點上了, 高聳宮牆映著花紅柳綠,留下婆娑影壁,值班侍衛換了一波又一波, 乾清宮前殿的燈火漸暗,又被匆匆續亮, 連續幾日,晝夜不歇。
四兒端了銀耳蓮子羹過來,木質託盤擺放在几案上, 小心的沒有發出絲毫的動靜。
奏章小山似得堆積在路介明的右手邊,他眉宇緊皺著,毛筆尖暈開紅色墨跡, 他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內容,甩手掃下了几案上的所有物件。
銀耳蓮子羹在地面上流開, 全部澆在了那個奏章上,奏章上的內容瞬間模糊不清起來。
「收拾乾淨」,他使勁揉著太陽穴, 對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