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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麗貴妃回了趟母家。」
平心而論,如今眾位皇子中,風頭最勁的除卻六殿下,就是眼前這位。
但這兩位又實在沒什麼可比性,六殿下母妃能帶來的優勢是遠遠高於路介明那麼點子已經顯露出來的才華與智謀。
更何況,路介明做事一向低調,也不喜招展,很多功勞都悄悄抹去,皇帝也有心幫襯,只挑那麼一兩件微不足道之事予以嘉獎,朝堂百官並不看好他。
他本以為就算是麗貴妃想要下手,至少也是要等到一兩年之後,但他顯然錯估了皇家子嗣爭鬥的殘酷。
路介明的歸期是沒有這麼靠前的,大將軍出了手,賑災最後的重建工作直接給了六殿下,一群災民鬧事,壓也壓不住,早有預謀之事,一腳進了坑,就洗不乾淨。
路介明到底年紀小,在老油條手裡滾了一遭,只能草草了結,事態仍在發展,幸好路介明已然全身而退。
看似毫髮未傷,其實動了根基,下次再委派,就不是這麼輕易的事了。
同盟一麾之下,竇西回也受到了微弱波及,本欲尋個其他機會再找七殿下,卻沒成想,這花前月下,心上人在旁側之際,卻要談論這風雲詭譎的朝堂政事。
他心下覺得可惜,視線偏移,掠過路介明去看許連琅。
許連琅顯然並沒有搞清楚情況,她長長的睫毛遮住漂亮的眼眸,指尖搭在了腕子上的鐲子上。
竇西回嘆息,打起了精神應對路介明。
他與路介明同盟的換取條件就是幫他盯好京都這邊的風吹草動,這幾個月他們之間的書信往來一直密切,但信中內容實在寥寥,遠在京都千里之外的路介明早就對朝堂時局瞭若指掌。
他很難猜到路介明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儘管有了諸多疑問,還是要一一壓下,他與路介明之間本就沒有什麼交易該有的公平可言,儘管路介明也只不過是個無甚實權的皇子,但君臣之儀,卻不能罔顧。
他既已經認準了他,就要先學會在他面前低下頭。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打著啞謎般的細捋手段、謀略,矛頭的指向早就明確,路介明選擇按兵不動。
他在外呆了三月,是時候留在宮中會會那些牛鬼蛇神。
許連琅著耳聽著,他們並沒有避諱她,她也聽出個大概,重新認識了竇西回與路介明的關係。
梅花種植的很密,清香幽幽,溢在鼻端。她用力吸了一口,除卻那微弱的香味,更多的是直衝肺腑的冷氣。
在外面呆久了總還是冷的,她抱著肩膀,原地跺了跺腳,藉以回暖。
他們在談公事,她不欲言及自己的寒冷,提早結束他們這來之不易的會晤。
皇子與朝臣的關係往來一直都是歷朝歷代皇帝最為介懷的事,今夜算是偶然碰上,實屬難得,今後再找時間怕是不好找。
她揉了揉凍紅的鼻子,合起手掌在嘴邊聚攏,哈出的氣都成了白霧。
恰逢風漸大,她揪緊了領口,安靜的呆在路介明背後,他身姿挺拔,肩寬腰細,腰背恰恰好擋住那些風。
她又靠近了他幾分,她走動的腳步聲很小,但還是被路介明注意到了,他腳步錯開,微微扭轉了一下角度,恰恰擋在了風口。
月白色的衣袍在風口獵獵作響,腰封圈住他勁瘦的腰間,他穿這種白色最為好看,但也恰恰是這白,讓他腰間的那個絳紅色的香囊更加顯眼。
香囊很精細,上面繡著竹節樣式,不知道比她繡的好上多少倍。
她定睛細細瞧上去,女人總是對這種東西天生敏感,幾乎是立刻就發現,在邊角的位置上有個小小的「姝」字。
許連琅知道他沒有習慣帶這些東西,以往她特意縫製了,要他佩戴,他會說害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