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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的迷迷瞪瞪,但意識是清醒的,身體就是起不來,記不清自己到底是回沒回他。
又聽得他細細解釋,昨日餵小路子吃的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了些土,那樣逗姐姐是擔心她夜深吃得多了,胃又不舒服。
想到瘦瘦高高的一個少年垂頭站在自己房門前絮絮叨叨的模樣,許連琅整顆心都軟了,任誰被這麼漂亮一個少年如此珍視小心對待也忍不住暗生些許滋長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所以在聽到阿竹已經被路介明趕走時,許連琅不由的一怔。
她問:「可有說什麼緣由?」
婢女深深低著頭,不敢看上她一眼,肩膀細微的抖動著,像是怕極了她的模樣。
她正欲再問,那婢女已經忍不住連連後退,邊退還邊說著,「姑娘別再問了,可再問了,奴婢今後一定好好聽姑娘話。」
許連琅不明所以,不過一夜之間,發現聳雲閣信來的那批人,看自己的臉色都全變了。
她心裡納悶,端了洗漱的銅盆去伺候容嬪。
容嬪拿著帕子按壓臉上的水珠,透過銅鏡去看給她梳理髮髻的許連琅。
「介明昨日見過太后了?」她突然發問,許連琅應了一聲。
容嬪有些惱火,卻還是壓著性子繼續問:「太后可曾跟他說了什麼?」
許連琅額角跳了跳,「奴婢不知。」
容嬪冷笑,「你這麼會不知呢,他現在什麼都只跟你說。」
許連琅臉色一白,當即跪下,訥訥不語。
容嬪深深呼吸,「連琅啊,你得記清自己什麼身份,他年紀小容易被人迷惑,他這般親近你,別讓你也做起什麼富貴白日夢。」
第52章 拔得頭籌 容嬪,你是真瘋還是裝瘋
有時候許連琅覺得容嬪沒瘋, 她咄咄逼人時,字句連貫,思路清楚, 言語打擊下總能讓她抬不起頭,但一年到頭, 又總是會瘋癲數不清楚回次,每每瘋病發作的模樣,又實打實的可憐。
她將木梳放到案几上, 蹲跪下身體,「奴婢謹遵娘娘教誨,請娘娘放心。」
容嬪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抬手將許連琅剛剛梳理好的髮髻弄散,「你出去吧, 本宮又困了,打今兒起,你就貼身服侍本宮, 殿下那邊……」
她頓了頓, 透過窗稜望向外面走動的梳著雙環垂髻粉色小衫婢女,頷首,「以後就讓她貼身伺候殿下吧。」
許連琅眉眼都沒有抬一下,應了是, 就退出去了。
許連琅從主殿出來時,一眼就看到庭院四角藍天飄忽的白雲,塊狀的棉紗似的白被藍天切割開來,變幻出各種形狀,又瞧不出每塊形狀到底是個什麼模樣,一如既往的迷離恍惚。
銅盆的邊緣很是硌手, 濕巾子、濕手帕攪合在一起,增加了銅盆的重量,她的手心被硌出一道道紅印子。
婢女太監途徑她身邊,瞧見她,都屈膝恭敬喚她:「連琅姐姐。」
目光落到她身上再也沒有了審視,摻上了點對待主子才有的小心殷勤。
許連琅一瞬間明瞭,難怪容嬪會介懷。
路介明拿她做姐姐,姐弟般的親暱在人前也毫不顧忌,他將她擺在堂堂正正的位置,別人偏要往歪門邪道上想。
容嬪話並不留情面,她心下吃驚又覺得意料之中。
這幾年間她總也算是盡心盡力,旁人挑不出錯處,但這榮華富貴才剛冒了芽,就被嫌棄成了累贅。
她心裡明白,容嬪與路介明是不一樣的,成年人的世界總是險惡遍佈,人心被荊棘戳破,再也不復原樣,生出敏感的觸角,在碰到微末的硬壁後就叫囂著回縮,世故俗人,誰都不能免俗。
那路介明呢?
他真正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