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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手爐,楚熒又想起昨晚那個噩夢,她重生以來還是第一次做噩夢,雖說魘著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只是那噩夢中的主角,讓她著實是過目難忘。
因為領著糧草車隊的那人,是江斜。
若不過只是個噩夢,倒也沒什麼可在意的。但是夢中的人是她如今嫁了的男子,她便也是真的是太難不在意了。
她看著窗子發呆——她突然有些好奇,前世,江斜的結局是什麼樣的?
她記起來,前一世她纏綿病榻時候,唯有素雪,日日伴在她床邊說話,給她講講近來京城裡傳的訊息。
從當年自己從素雪的隻言片語間,她隱隱記得,唯一提起過一次有關於這個人的,便是江斜領罰往西北運送糧草,最後……生死未卜。
她猛地驚覺,她當初成親之前,在土地廟遇見的那位老道便說過,江斜命中有一劫,事關生死。
楚熒猜大抵便是這個時候了。
但是江斜為何要去西北?西北邊境同外族早有摩擦,小的戰事從未斷過,而今年年末會她記得會有一場暴雪,直到第二年春耕都受了影響,就連向來繁華富庶的京城裡,都是多了不少受了災的難民。
糧草不足,往邊境送去,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為什麼是江斜?——堂堂承陽候府的世子,又向來是個渾的,怎麼會讓他去給邊境送糧草。
楚熒細細縷著前世的事情,只是那些年月,她都纏綿病榻,聽到的訊息便也只是那些僅能傳進後宅對我隻言片語,到底都是拼湊不出事情的完整。
她無端地覺得悔恨,若是當初自己可以再活久一點,能再多聽到一句關於江斜的訊息,也是好的。
「少夫人今天是怎麼了,怎的一個人發呆?」素雪走過來,看著有些失神的楚熒,問。又湊到楚熒身邊,小聲地道:「今天可是姑娘的生辰,這才成親,也不知道姑爺可還記得……」
江斜才從外邊進來,遠遠就看見楚熒一個人捧著手爐對著窗子發呆,心中約莫著是她夜裡魘著,一晚未得好眠。
聽素雪這麼說,楚熒這才想起來今天原來是她十八歲的生辰。楚熒是初冬的的生辰,前世嫁人前,都是家人陪著她過,嫁人之後,秦家不重視她,又哪有人惦記著她,除了父母兄長派人送來的禮物,她便是自己在院子裡過。
如今再嫁,她其實也沒什麼期待,又或者說不敢期待。
——再活一次,能安安穩穩健健康康地度日,都已是老天的恩賜,她何必再求那麼多?況且,那人還是才跟自己成親還未十日的江斜。
「阿熒昨夜沒睡好,今天還起得這麼早。」正想著,便聽見江斜從外間走進來。
見江斜來了,素雪知趣地退到一側,楚熒斂了方才的思緒,笑著搖搖頭,回:「無事,今天還有帳本要看,我若是不多學些,怕是坐不好少夫人這個位子。」
江斜怎麼看不明白,楚熒整頓這些家務熟練,想來是當年在秦府的時候日日都做這些的,還要擔心著少夫人這個位子,也不知當年在秦府時候日子過得有多難。
又不想讓她想起過去的日子,江斜只能輕笑,說:「你若是想學那就學,若是不想做倒也不必強求自己,這府裡還能有誰動了你少夫人的位置不成。」
楚熒抿著唇笑,剛要去拿放在案上放的帳本子,卻聽見清脆的響聲,江斜將一個木匣子放在桌上,推給楚熒。楚熒有些詫異,抬頭對上江斜不太自然的視線。
「開啟看看。」
楚熒開啟木匣子,裡面放著的卻是幾個鋪面的契。
拿起來看,竟是京城中最大的那家胭脂水粉鋪子香雪樓、還有京城裡生意最好的酒樓晉福樓,已經過了紅章,落了她的名字。
楚熒捏著契,不由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