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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楚熒叫他不再用「小侯爺」,而是叫他的名字,「江斜」。
若說從秦府和離是她的求生,如今選擇投奔江斜,便是她的一場豪賭。
這回她以自己二嫁的婚事為砝碼,下的注,是江家和二皇子蕭宸。
楚熒也不知道自己的賭注下的可對,也不知道家人是否會擔心或者不同意,但是她卻隱約覺得,自己可能天生也像個賭徒。
越是這般大賭,她越是心潮澎湃。
宮宴上太子蕭端和林謠春風一度的事又怎麼可能按得住,當時人多眼雜,隔日便是在京城裡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東宮那頭也是焦頭爛額。皇后算計楚熒不成,卻又不能讓太子擔上平白毀人姑娘清白的名號,只得隨便派個下人來同楚府商量,尋個差不多的日子把林謠抬進東宮做個妾室了事。
好巧不巧,就在這日林謠江南的母家回的信也是到了,林謠的母家說兆親王府是門再好不過的婚事,讓林謠安安分分待在京城楚府中出嫁,也算得上一件風光滿門的婚事。
只不過這封信如今看起來似乎也是沒了用處,林謠如今和蕭端滾到了一張床上,兆親王府怎麼可能還上趕著過來認這門親事。
林謠去東宮的日子就草草定在了十日之後。林謠雖是身家不高,說到底也是良家女子,東宮那頭還是派小廝送了禮單和進門的物什來。
禮金不過是筆還算看得過去的銀子,一共兩千兩。於林謠家看,或許已經是不敢想的大數字,但卻不過是同當時賞花會時,楚熒替江斜押了一注賺回來的銀子差不多。
楚老夫人如今也是氣得無心管林謠的事,東宮送來的東西全都原封不動地叫人送進了林謠的屋子裡。
三日之後,已是日上三竿,楚熒正享受秋乏時節美好睡眠的時候,是被楚鳴和素雪二人一同從床上連拖帶拽地起來梳洗的。
楚熒起床氣還沒散去,抱著手中的枕頭紅著眼睛看著素雪,嘟嘟囔囔地問:「你不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楚熒今天絕不會從被窩裡走出去一步!」
楚鳴拍了拍楚熒的房門,從外邊喊:「別睡了,江家來人了。」
「沒聽說過!我沒欠過別人錢,不去不去。」楚熒睏意正濃,順勢就要再蓋上被子接著睡去。
素雪看著在床上紅著面頰雙眼微濕窩成一團的楚熒,自家小姐不過才十七的年紀,正是年少嗜睡的年紀,不由地笑了起來,有些心疼,卻還是狠著心去奪楚熒手中的被角:「姑娘,別睡了,媒人來了。」
「媒人?」楚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承陽候府來的,來說你和江斜那個小子的婚事。」楚鳴又拍了拍門,站在門外喊,「快起床!你自己的婚事自己操心點!」
承陽候府,江斜,婚事。
聽到這三個詞,楚熒感覺自己現在有點過於清醒了,連滾帶爬地起了身,梳洗打扮過,換了身衣服,跟素雪往前廳走。
楚熒悄悄在門外往裡面看了一眼,楚老夫人和楚浩蘇氏早是全都到了,楚鳴站在一邊。
來的媒人竟然是那位京城中最為德高望重、只有高門貴戶說親才能請得動刑部尚書楊夫人,說來刑部尚書也算是楚鳴頂頭上司的親眷,同楚鳴也是有幾分熟悉。
這位夫人說成的親事,算起來都可以站滿一個院子,能請楊夫人過來,便足能看出承陽候府極為看重這門親事,不可謂不是下足了誠意、用足了心思。
承陽候府的嫡長子、那位京城裡渾慣了的江斜竟然要求親,這可著實不是一件小事。
——求的還是那位京城第一美人兒。
楚熒雖是有些來遲,但打扮得極為妥帖,給屋子裡的人一一熨帖地見過禮,溫聲道過不是,這才穩穩地入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