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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艾桐這回沒再廢話:「我給你找了個男人,是我新簽的藝人。」她是個超級富二代,還是獨生女,大學畢業後為了方便追星,就找父母要了點錢,開了個娛樂公司,自己當董事長,一邊捧藝人一邊砸錢追星,「小夥子今年剛二十歲,是咱們學弟,長得又高又帥,絕對不輸你前夫,還比你前夫會哄人,圈子裡面有很多小姐姐都說他好,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但你放心,他特別乾淨,清清白白黃花小夥子。」
林念初沉默片刻,詫異道:「你什麼時候改行當老鴇了?」
蔣艾桐「嘖」了一聲:「你怎麼還狗咬呂洞賓呢?我不是怕你寂寞嗎,才忍痛割愛地讓我最心愛的藝人去陪你排憂解難。」
林念初冷冷地回:「謝謝,不需要!」說完,她就要掛電話,然而卻被蔣艾桐一嗓子攔了下來:「看看你現在都他媽頹成什麼樣了,我要是你,我就必須讓渣男後悔,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自暴自棄,梁辰要是看到你現在這樣,心裡不一定怎麼得意呢!」
像是在猝不及防間被人扯下了遮羞布,林念初的脾氣一下子就衝上來了:「我怎麼就自暴自棄了?他又有什麼好得意的?出軌他媽的很驕傲麼?」
蔣艾桐沒有直接回答林念初的問題,而是說道:「你現在就去鏡子前站著,看看你現在什麼樣。」
林念初拿著手機朝著衛生間走了過去,開啟燈,站在了洗手池前。
鏡子裡面的女人穿著一條毫無亮點的棉質純白色睡裙,身形單薄瘦弱,眸光暗淡,甚至可以說是空洞,眼眶微微發青,面色暗沉無光,長發隨意又凌亂地披散在肩頭,整個人看起來死氣沉沉的,如同怨婦,毫無二十五歲的女人該有的魅力與朝氣。
對著鏡子,林念初緊蹙起了眉頭,神色中流露出了惶恐。
她想到了那張結婚照。
照片上的她扎著馬尾辮,五官精緻,面板白皙,眼神清澈,看起來特別的有靈氣,不然上學的時候也不會被評選為東輔影視學院表演專業的系花。
現在,呵,連根狗尾巴草都算不上了。
而且她離自己最愛的話劇舞臺也越來越遠了。
再看梁辰,一如既往地英俊,並且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了,白襯衫和西服褲往身上一穿,挺拔俊朗的模樣絲毫不輸男模。
她經常聽梁辰的朋友和同事們評價他為東輔醫學院最帥白大褂。
三年,梁辰越來越優秀了,而她卻一直在退步。
所以,她當初為什麼要為了愛情向梁辰的父母妥協、放棄自己最愛的話劇舞臺、去事業單位當一個寂寂無名的文員呢?
去他媽的愛情吧!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林念初難以抑制地爆了粗口:「操他媽的,我感覺自己就是個傻逼!」
蔣艾桐很瞭解林念初,所以明白她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感慨,輕嘆口氣:「你呀,就是太把梁辰和他爸媽當回事了,當初我就跟你說過,他們沒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醫生和律師麼?高人一等嗎?有什麼可瞧不起演員這個職業的?你直接跟他們剛就完了,梁辰要是真的愛你,肯定會站在你這邊,而不是讓你放棄最愛的事業,然後在家呆著落灰!」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林念初知道,蔣艾桐是對的。
但是她現在才看明白這一點已經晚了,因為她現在已經滿身是灰了,對著吹一口都能嗆死人那種。
林念初長長地嘆了口氣,自我安慰般對著電話說道:「最起碼,我分了兩套房子和二十萬存款。」
梁辰也不是一點良心也沒有,淨身出戶了,名下財產全部分給了林念初,即便是婚前財產——兩套房子。
這也是林念初至今為止唯一能安慰到自己的地方了:愛情沒了,婚姻沒了,最起碼還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