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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同學低著頭,默默地吸著多肉葡萄。
程硯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林念初興奮極了, 因為獵殺時刻到了, 這欠揍的妖孽終於落在她手裡了。
她雙目放光地盯著程硯:「喊爸爸!」
程硯:「……」
蔣艾桐抱著胳膊靠著椅背,冷哼一聲:「呵, 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願賭就要服輸, 程硯不得不兌現承諾, 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開口, 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了兩個字:「爸爸……」
簡直是如聽仙樂耳暫明,林念初內心爽極了,但她也懂見好就收的道理, 沒再讓他喊第二聲——之前他說墨墨的輸贏算在他身上,所以應該再替墨墨喊一聲——她也沒讓蔣艾桐喊,心滿意足地從凳子站了起來,同時對蔣艾桐說道:「你去衛生間麼?」
蔣艾桐知道了林念初是要放她一馬,立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她的肩膀:「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媽媽愛你!」
林念初:「……」
你他媽?
她又氣又笑:「怎麼跟爸爸說話呢?」
蔣艾桐笑著鬆開了她,隨後兩人將身上套著的道具服裝脫了下來,又穿上了自己的外套。
程硯也不是個玩不起的人,起身的同時,對林念初說了句:「我欠你個人情。」說完這句話後他又想:還人情就必須加聯絡方式。
林念初一愣,沒想到一聲「爸爸」還能換來一個「人情」。
這妖孽也太大方了吧?
就在程硯準備跟她說「要不加個微信吧」的時候,那位女主持人忽然不高興地喊了聲:「你怎麼弄凳子上了?」
在場的三位成年人一起扭頭,先奇怪地看了主持人一眼,只見她緊緊地蹙起了眉頭,一臉不悅地盯著程墨。
三人又順著主持人的目光看去,這才看到程墨剛才坐過的那張塗了淺黃色仿木漆的凳子上被蹭上了一片紅色的血跡。
林念初的呼吸一滯,像是忽然回到了自己十四歲那年,第一次來例假的時候,窘迫與窒息感油然而生。
程墨滿面通紅,不知所措地站在一邊,看起來十分難堪。
三月下旬的溫度偏高,她只穿了一條淺灰色的單層運動褲,褲襠處也染了一片血跡。
小姑娘羞恥不已,甚至都快哭了,女主持人卻還在喋喋不休:「你這弄的,讓別人怎麼坐?」
程硯的脾氣瞬間就上來了,就在他即將發作的時候,林念初忽然開了口,客客氣氣又略帶歉意地對主持人說道:「不好意思呀,我們家孩子不是故意的,一定給你擦乾淨,實在不行我們賠你一把凳子。」
她的行動也很快,一邊說著話,一邊脫牛仔外套,一邊迅速地朝著程墨走,到了程墨身邊後,動作麻利地將自己的外套繫到了程墨的腰間,
她的外套是休閒款,比較寬大,程墨又是一個還不到十四歲的小姑娘而已,腰身瘦弱纖細,所以她的牛仔外套剛好能將她的前後方全部遮擋著,如同穿了一條牛仔裙。
蔣艾桐也從包中翻出了紙巾,迅速將凳面上的血跡擦乾淨了。
林念初擔心主持人還會介意,於是又立即從包中拿出了一片消毒濕巾,正準備再擦一遍的時候,程硯走到了她的身邊:「我來吧。」
林念初抬眸看了他一眼,把濕巾交給了他。
程硯仔仔細細地把凳面擦了一遍,然後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位女主持人,冷冷道:「擦乾淨了,你用不用來收收工?還是準備讓你們老闆來跟我們談一談凳子的收購計劃?」
這回尷尬的那位變成了女主持人,臊得滿臉通紅,但她也沒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
程墨依舊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