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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令兒大氣也不敢出,她的確厭惡極了霍祁年,可眼前人已經不是自己印象裡的溫和的男子,而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在一年前能救自己,在一年後也能要了她的命。
「喃喃聽故事麼?」霍祁年看著少女微微顫動的眉眼,明明恐懼至極,顯於眼前的並非懼怕,而是悲傷,她不是那隻貓兒,他不能重蹈覆轍。
溫令兒待男人止了動作之後方才睜眼,便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瞳孔,她嚥了咽口水,儘量穩著聲線道:「你想說什麼?」
「我怎捨得殺了你,將你帶回此處的緣由,並非心生憐憫,因為喃喃的母親,是奪走我父親的人,我所受的痛苦,喃喃也該感同身受啊。」霍祁年聲音低沉,透著蒼涼之意,面容極為平靜,卻讓溫令兒心裡大駭。
她立即否認道:「不可能!我母親不可能做這種事,你就算是厭惡我,也別侮辱我母親!」
言罷,她突然想起霍祁年之前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你和你母親原來是一樣的人。」她冷笑連連,看著眼前男人,原本心裡的感激之情,皆消失殆盡。
「喃喃不信?也是,你那時還小,如何懂得這些?」霍祁年看著少女憤怒的模樣,鳳目微動,他有片刻停頓,溫令兒好似極為容易信任他人。
「我自然不懂,我亦不信。」溫令兒如今不敢激怒男人,他心裡鬱積陳年舊怨,找不到突破口,自己自然只能成為他的替罪羊。
溫令兒話音剛落,此時便響起了白嬤嬤的聲音,「姑娘,你在同誰說話,如今天色不早,也該回去了。」
「嬤嬤且在門口等我片刻。」溫令兒連忙出聲應道,唯恐自己和霍祁年針鋒相對的場景,落入他人眼中。
霍祁年看著少女微微泛著紅暈的小臉,以及絲毫不退讓的眼神,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鬆開手,溫柔摩挲著少女嬌嫩的臉頰,繼而嘶啞著嗓音道:「喃喃聽話,不然下次,傷的可就是你身邊人了。」
溫令兒躲開男人的觸碰,她緊緊咬著牙關,看著男人臉上極為醒目的紅印,心裡怒氣方才消了幾分,她冷笑道:「霍祁年,你若逼我,大不了同歸於盡。」
不就是一條命麼?她給得起,他要她死,那她自然要拉墊背的。
霍祁年聞言,薄唇微勾,收回手,將溫令兒放在地上,不複方才陰沉冷漠,慢條斯理道:「我拭目以待。」
溫令兒踩著平穩的地面,心裡終於安了幾分,她緊握著手中的木盒子,極力壓著內心怒火,冷冷瞪了男人一眼,飛快轉身離開。
霍祁年看著少女決然離開的背影,握著佛珠手釧的手緊了幾分,男人面容淡漠,冷冷清清站在陰影中,直到將軍府上了燈,他方才離開。
「姐姐,你說主子為何如此對溫姑娘?」躲在暗處的霍白看著霍祁年離開的背影,想著方才那駭人的場景,膽戰心驚問道。
霍青靠在樹上,拿著劍柄有一下沒一下敲著地面,沉默了半晌,方才悠悠道:「主子的性子受了將軍和夫人的影響,患得患失,佔有慾強,溫姑娘如今生了想離開將軍府的心思,主子如何會允?他看中的人,從來沒有放手的道理。」
「姐,為何不允,主子明明要成親,未來的將軍夫人又不是溫姑娘,他……他總不能讓溫姑娘作妾罷?」霍白心裡疑惑,雖然這個世道男子一夫多妻,然而溫姑娘性子如何,主子難道不知?
「主子想的什麼,你我如何得知,走吧,天色晚了。」霍青無奈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自然是喜歡而不自知啊,男人啊,就是後知後覺的傻子。
溫令兒此時早已回到院內,她坐在妝鏡前,以指尖取了香露,塗抹頸間的紅痕,繼而以脂粉將紅印如數遮住,處理完後,氣得在心裡恨恨罵了霍祁年祖宗十八代,那人不僅偏執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