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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禾摸了摸,「我知道,我媽之前還跟我說,長痣的地方,就是上輩子受的致命傷。」
他比了個動作,「這麼說我上輩子死的可慘了,槍傷,砍頭,上吊,是吧。」
江落按住他的手,「別胡說,人沒有前世今生的。」
葉禾:「哎呀我知道,這個就是說來玩玩,你呢,你身上有沒有哪個地方的痣比較致命的。」
江落:「……心口有一顆,也是紅的。」
葉禾手肘放在江落課桌上,撐著下巴,「我們上輩子死的都好慘,所以這輩子……」他猛地記起江落的爸爸,閉上了嘴。
江落揉了揉他的頭髮,「人沒有前世今生的。」他從口袋裡拿出顆棒棒糖,「吃嗎,草莓味的。」
葉禾忙接過,「草莓味的很甜。」他撕了好幾下,都沒把裹著糖的塑膠紙撕開,指甲都疼了,頓時有點氣,嘟囔:「我最煩撕這個了,沒事弄這麼結實幹什麼?」
江落好笑,就著葉禾的手把塑膠紙撕開了,「你力氣太小了。」
葉禾把糖塞到嘴裡,含糊道:「不是,我就是撕不開這東西,撕的我煩。」
他咬著糖,又皺眉嘖了聲,「這個棍子,更煩!」
江落要氣笑了,吃顆糖都能吃出這麼大的孩子氣,他翻了翻桌兜,拿出個小剪刀,「來,我給你剪了,吃著還這麼多話。」
葉禾當真把頭伸了過去,「剪,趕緊的。」
江落失笑,彈了下棍子,「剪什麼剪,自己咬碎了。」
「我更討厭咬!牙疼。」
江落剛放下的手又抬起來,輕輕拽住棍子,「吐出來,還給我。」
葉禾緊咬著牙關說話,「窩都呲了,不還。」
江落笑,「那你還說不說了?」
葉禾:「不嗦了。」
江落鬆開手,「快上課了,上去吧。」
葉禾扭過身子看講臺旁邊的鐘,「還有五分鐘呢。」
江落:「你們這節課不是例行小測嗎?」
葉禾睜大眼,立時跳了起來,「我忘了!走了啊,主任最近更年期,脾氣特別大。」
「跑慢點,小心摔了,棍子會捅到喉嚨。」
那可就真的致命傷了,江落笑著搖了搖頭,喉嚨上的痣不是好痣,他奶奶之前就總說,因為他大伯喉嚨上就有一顆,還是黑色的,葉禾的是紅色,就好一點。
不過都是迷信,他也不信這些。
葉禾走了沒一會兒,江落輕鬆愉悅的心情就淡化了,變成白色的霧氣,沉在心裡,無力,疲乏,迷茫。
他愣了會兒,轉頭看向窗外,外面什麼都沒,空無一人的操場,連樹和草都顯得孤單,冬天冷,除了兩個對著教室前後門的窗戶,其他的都關上了,江落拉開了一條小縫,只能吹到他一個人。
風很冷,從這條縫裡擠進來,吹著江落,幾綹短髮被吹起來,擦過眼角的傷痕,一陣細密的瘙癢感,他人高,卻瘦,這麼坐著,顯得孤獨。
十幾歲的年紀,大家都正是文藝青春的時候,第一桌有幾個女生見了,小聲叫另一個趴在桌上寫作業的女生,「喂喂,看你男神,超有feel啊。」
那個女生臉立刻紅了,飛快地看了眼江落,「你們小聲點,被他聽到了。」
她朋友嬉笑道:「那不正好嗎,看看他什麼態度。」
另一個也附和:「是啊是啊,你不是喜歡他挺久了嗎,就沒想過表個白什麼?江落比班裡的男生好太多了,脾氣還好,溫柔,做他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女生咬著唇笑了起來,「好啦,你們別瞎說了。」
幾個女生動靜不算小,到後面還唱歌起鬨起來,不少同學都看了過去,「幹嗎啊你們,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