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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笑了下,「沒事,沒等多久。」
葉禾領著他進去客廳,「把書包放下吧,課本作業都帶齊了?」
江落點頭,拉開拉鏈,從裡面拿出袋包得嚴實的手抓餅,「怕涼就放起來了,給你的,上個星期就說要給你帶,但是這家店沒那麼早開門,所以沒辦法,你都忘了。」
葉禾確實都忘乾淨了,吃驚又開心,接過餅吃了起來,這家的手抓餅特好吃,有段時間他跟周向陽他們放假天天大早上去買著吃。
「你吃了沒?」
「吃過了,我先寫作業。」
葉禾嗯嗯地點頭,指了指他房間,「去裡面吧,我吃完進去。」
江落拿起包,另一隻手隨意揉了下葉禾的頭,「吃得跟倉鼠一樣。」
「……」
葉禾吃得很撐,豆漿還剩一半實在喝不下去了,去漱了下口拿著豆漿進去了,準備一會兒再喝。
江落聽見聲音抬頭看向他,「喝不下了?」
葉禾揉了揉肚子,「嗯,一會兒再喝。」
江落:「喝不下不喝了。」
葉禾拖了張椅子到書桌邊,「那不行,你專門帶過來的。」
「你先寫,把語文抄寫那些都寫了,我也寫,一會兒一起做數學。」
「好。」
結果葉禾沒寫多久,背疼,哎喲著趴床上去了,江落哭笑不得,單腿跪床上給他按摩,「你才多大,背怎麼就疼了。」
葉禾臉埋在被子裡,聲音悶悶的,聽不清晰,江落湊近了些,聽見他說:「怪我學習太刻苦。」
江落失笑,又給他按了一會兒,「你趴著吧,我繼續去寫了。」
葉禾擺手,「加油。」
江落把語文抄寫和兩張試卷都寫完,感覺很長時間沒聽見葉禾的動靜了,回過頭看,發現他已經睡著了,臉睡得紅紅的,沒開空調,江落禁不住笑,起身把門關上,想把空調開啟,但是找不到遙控器,到處都找不到。
江落皺了皺眉,小心地走到床邊,翻了翻,也沒有。
「……」
江落嘆氣,拿了本練習冊坐在床頭給葉禾扇風,另一隻手在草稿本上默寫古詩和單詞。
他不喜歡學習的,學不太進去,但幸好他自制力還可以,也知道必須努力學,考上大學,要不然就會更苦更累。
扇得手有點酸,江落就換另一隻,看到葉禾擰巴著的上衣,他猶豫了下,將它掀了起來點,露出一截腰腹。
葉禾睡得舒服多了,頭上也沒那麼多汗,他還做了個夢,夢裡他見到了他爸,就是名義上的爸爸,很高,看不到長什麼樣,畢竟是夢裡,夢裡是看不清臉的,他叫他,他沒回應,還在專心地看書,葉禾氣惱,「那書是朵花啊,看看看,真是的。」
然後男人就看向了他,「你怎麼還沒變聲?」
葉禾愣愣的,啊了聲,這什麼跟什麼,就算他是做夢,這也太沒邏輯了吧,關他變聲什麼事。
男人向他招了招手,葉禾走過去。
「要變聲才能長高的,知道嗎,我小時候就是變聲了,就長高了。」
「哦……那怎麼才能變聲?」
「讓男孩子摸你的喉嚨就行了。」
「……?」
葉禾睜開眼就把這個夢忘得差不多了,但最後一句話記得很清楚,一直在腦子裡迴蕩,讓男孩子摸喉嚨就可以變聲了,變聲了就可以長高了,葉禾閉上眼抱著枕頭翻了個身,什麼鬼,要摸也是女孩子摸吧,怎麼就男生了?
白天睡覺果然會做奇怪的夢。
他還想再眯一會兒,鼻子忽然被人捏住,「繼續睡也行,你先把空調開了,我手痠。」
葉禾嚇了一跳,「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