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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雲澈放開那牢頭,姓樊的趴在地上不敢起身,馮雲澈俯身又問:“我再問你,我的下屬霧黑被關在何處?”
牢頭戰戰兢兢道:“將軍,小的不知啊!”
說著,他抬頭看向其他獄卒,大聲問道:“將軍方才說的人可有關在大牢內?”
“回將軍,沒有聽說過此人。”
馮雲澈默不作聲思索一番,一手拉起孟歡顏便出了大牢,連續穿過幾個昏暗小道,刑部的獄卒看著這一幕都低下了頭,所到之處暢行無阻。
門口早已備好車駕,霜白手持長劍站在門口,看見馮雲澈將孟歡顏帶出,她有些驚訝,但隻字未說,此時她心中一片荒涼。
因為在霜白看來,馮雲澈何時這樣衝動過?
孟歡顏中途幾次想掙脫馮雲澈的手,但都是徒勞,上了車駕後,馮雲澈即刻命人啟程。
“敢問馮將軍,你要帶我去何處?”
馮雲澈身著月色長袍,隨手將身上的青色大氅順勢解下披在了孟歡顏身上,孟歡顏將大氅擱置在一旁,馮雲澈看著孟歡顏的舉動微微發怔。
“你當真要與我生疏了。”
孟歡顏目光暗淡,半晌道:“你沒有得到陛下的旨意就將我從刑部帶走,眾目睽睽之下,雖無人阻攔,但你這一舉動已經落人口舌,陛下器重你不假,但若真的追究起來,你這就是劫獄的重罪。”
馮雲澈當然明白這些道理,但當他親眼目睹孟歡顏在牢中所受的折辱,馮雲澈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只能過後再向皇帝請罪。
“不必擔心,過後我自會去向陛下請罪,況且那些獄卒不經過審訊就對你動用私刑,士可忍孰不可忍?”
孟歡顏像是想到了什麼,趕忙問道:“你今日為何會來刑部大牢?”
“放心,是我自己想來看看,沒想到會遇到你被欺負,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有什麼事我扛著。”
孟歡顏內心燃起一股無名之火,但更多夾雜著對馮雲澈的擔心,於是厲聲道:“馮雲澈,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處在風口浪尖之上了,陛下再對你好,但一個護國公府與整個大曌比起來微不足道,陛下他是有底線的,君心難測,你可以不為自己考慮,那護國公府呢,你也要棄之不顧了?”
“我又何嘗不知,陛下為了賀蘭一族的顏面,就這樣輕易放過了楚凌王,到頭來陪葬的只有你太尉府,楚凌王居心叵測,可每次陛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不求別的,只求能夠保下你,可如今……”
孟歡顏垂目道:“不就是做側室麼,有什麼大不了的,能夠保住性命,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本來我的初衷就是想找一個避難所,正室側室又有何區別。”
馮雲澈側目看著她,眼睛裡蒙上了一層薄霧,良久,他問道:“你難道甘心做一個妾室?難道你對我……”
不待馮雲澈說完,孟歡顏打斷他:“馮雲澈,你的人生還有很多事要做,前方有光明大道等著你,我只是這天地中一個蜉蝣罷了,能安然了卻此生我已無憾,說到底,是我爹對不起你爹,你不必再為我做些什麼,儲存自己才是重要的。”
馮雲澈清雋的雙眸已如遮天蔽日般昏暗,他盯著孟歡顏,而孟歡顏卻不敢去看他,這麼多日,當真對他半分情意都沒有嗎?
馬車依舊緩緩向前,孟歡顏感覺應該快到護國公府了,馮雲澈清冷的聲音響起:“郡主放心,我當初答應你的事便一定做到。”
“掉頭吧,我不能就這樣跟你回府。”
“我既將你從火坑裡救出,怎會輕易再將你送入火坑?”
孟歡顏抿了抿嘴,平靜道:“你以為一時將我救出是正確的,但你又怎知這不是將我推入更大的火坑?若叫人抓住了把柄,即便是陛下也不會保全你我,馮雲澈,不要再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