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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不是別人,正是馮雲澈終日尋找的那名司匠。
與此同時,歷經數日尋找親人的胡冬林終於得知自己的父親和一行父老鄉親死在了京城,那輝月橋倒塌壓死的累累屍骨便是證明。
馮雲澈一臉遺憾看著胡冬林,只見他臉色慘淡,但面對父親和鄉親們的屍首也只是紅了眼,胡冬林咬著牙沒有放聲大哭,片刻後,他向父親磕了三個響頭。
“馮將軍,接下來呢?等著我的只有認命對嗎?”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何來認命之說?”馮雲澈眼神堅定,“世間不平之事總有昭雪那天,你要做的只有等。”
“那我要等到何時?”
“若你信我,至此就留在京中,現在外面已是風聲鶴唳,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的性命,那司匠已死,手裡的證據只有你的這份血書了。”
胡冬林眼神閃過一絲光亮:“馮將軍,我信你,接下來要如何做,我全聽你的安排。”
馮雲澈心中依然有了安排,他現在必須保證胡冬林的人身安全,因此讓其喬裝一番後,搖身一變成了護國公府清掃庭院的下人,又霧黑全權負責他的安全,而那份血書也被小心放在了書房的暗格中。
暮色倒映著宮牆殘留的雪色,昭華殿內宮人跪了一地,皇帝橫眉冷目,將奏章全部扔在了地上。
馮雲澈步伐沉穩,徐徐朝昭華殿走去,但還未到門口,便見梁妃面露急色邁著碎步往前走,身後跟著陳妙英。
“陛下!一定是有人誣陷家兄,您一定要明察!”
梁妃猛然跪在地上,原本想借著身孕引起皇帝的同情,但此時皇帝只是冷眼旁觀,並沒有要上前攙扶的意思。
“陛下,馮將軍已在外等候。”
“讓他進來!”
馮雲澈表情威嚴,一進大殿便看到梁妃戰戰兢兢跪在地上,於是道:“臣叩見陛下,梁妃娘娘懷有身孕,還請陛下讓其起身吧。”
皇帝不耐煩擺擺手,身旁的宮人趕緊置過去一張椅子,陳妙英小心將梁妃扶起。
“子晏,你來看看這奏章,看看有多少人上書彈劾言修的,簡直是荒謬!”
“那陛下怎麼看這些奏章?是想查明真相還是覺得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御史大人?”
此時馮雲澈胸口處正放著那張三清村的血書,他沒有馬上拿出來,只是想看看眼前這個萬民敬仰的皇帝究竟是何態度。
“馮將軍這是明知故問嗎?”
梁妃緊緊握著手中的一方帕子,馮雲澈朝其看去,梁妃的眼神透露著做賊心虛後的飄忽不定,她聲音有些顫抖,只是因為心中沒有底氣罷了。
馮雲澈不緊不慢道:“娘娘現在懷有身孕,切不可動怒,但今日微臣前來,恐怕會讓娘娘動了胎氣,所以請陛下讓娘娘下去休息吧。”
“梁妃,你先回宮歇息,孤隨後再去看你。”
“陛下!臣妾不走!哥哥是被冤枉的,”說著,她看向馮雲澈,“難不成馮將軍也想踩上家兄一腳?”
“臣只是來向陛下稟報輝月橋的事。”
皇帝眼中一亮:“怎麼,已經查清了嗎?”
“根據臣目前掌握的證據,大致已經清楚事情的原委,只是這件事恐和御史大人有關。”
皇帝心一沉,半晌後下了死命令將掙扎的梁妃送回了合歡宮,還命人看管起來。
“說吧,告訴孤真相。”
昭華殿外薄暮四起,烈風襲來,殿內的炭火瞬間熄滅了最後一絲火光。
馮雲澈道:“陛下,臣聽說宮中莫名死了一個工部的司匠。”
“是啊,宮中有一處宮殿年久失修,孤下令讓人翻修,那司匠不慎被砸身亡,刑部已經結案,其家人孤也著人去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