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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將陳妙英親自送回了合歡宮,梁妃自知理虧,面對皇帝的訓斥表現怯懦,眼中噙著淚,再加上這幾日食慾不振,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精神,但身姿依舊嫋娜,一滴清淚滑落,皇帝頓生出幾分憐惜。
“此事孤就不再追究了,愛妃也要收斂一些,皇后畢竟是皇后,陳妙英出言不遜,雖非是你授意,但她在外終究代表了你的臉面,要好生教導才是。”
“陛下教訓的是,皇后娘娘今日受了委屈,臣妾也惶恐不安,只是近日身子不大舒服,等晚些我會親自去皇后宮中請罪。”
“罷了罷了,”皇帝擺擺手,“子晏的婚期將近,又趕上年關,皇后操勞的事情太多,你就安心在合歡宮待著,宮中大大小小的宴會也不必參與了,省得動了胎氣。”
“是,臣妾聽陛下的。”
梁妃吳儂軟語,只消片刻就將皇帝的心籠絡,雖然不能侍寢,但幾天下來,皇帝都宿在合歡宮。
這獨一份的恩寵讓其他嬪妃十分妒忌,前朝也紛紛議論,梁妃勢頭正旺,下一步估計離封貴妃就不遠了。
梁妃的長兄,也就是當朝御史大夫言修眼下正在南溪郡處理一樁貪墨案,因為梁妃的緣故,前朝各路大臣都有巴結言修的意思,與南溪郡相鄰的幾個郡縣都紛紛給言修送去了一些錢財。
然而,馮雲澈一手調查的輝月橋身亡的百姓,也悄悄有了進展。
事情還得從馮雲澈從尚衣局回府那日,剛進護國公府,任青朔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師兄,府裡今日來人了。”
“什麼人?”
馮雲澈一邊朝裡走,一邊問任青朔。
“你是不是最近在查輝月橋倒塌一事?”任青朔問道,馮雲澈停住腳步,“我今日出門的時候,發現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倒在了護國公府門口,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他撐著一口氣拿出了一份血書。”
此時陳敬軒聽說馮雲澈回府,也匆匆出來,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知了馮雲澈。
那名年輕男子昏厥之前,將血書交給了陳敬軒,那血書上寫的都是彈劾當朝御史大夫言修的罪行,原來這些年言修在各地都圈佔土地,收受賄賂,弄得民不聊生。
接近邊境之地的風陵郡就是受害地之一,只是山高皇帝遠,那裡的百姓狀告無門,幾戶人家聯合起來,於前幾個月從風陵郡出發,想上京告狀,不知為何音信全無。
這年輕男子便是風陵郡之人。
陳敬軒覺得事關重大,所以將這男子收留於府中。
“他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馮雲澈仔細檢查那男子身上的傷口。
“身上的刀傷已經成了疤,估計是前先日子留下的,但這幾處淤青,應該是被人用棍子打的,”陳敬軒嘆了口氣,“我今日出去打聽過,這孩子應該是去了大理寺,求告無門才被大理寺的人趕了出來。”
“這字字泣血,梁妃盛寵正旺,他要狀告的可是梁妃的兄長言修,大理寺那幫人吃軟怕硬,怎會接這案子。”
“具體的事情還需等他醒來才能細細查問,”陳敬軒來回走了幾步,思索片刻後,“子晏,你不是在查輝月橋被壓死的百姓是什麼身份麼,為師有個大膽的猜測,這個人定與那些被壓死的百姓有關。”
馮雲澈倏然皺眉,此時馮老夫人趕了過來。
“輝月橋的事慢慢查,現在當務之急是你的婚事,”馮老夫人悠悠道,“一些個瑣事都安排差不多了,只是長寧郡主當日是從孟家出發,還是從皇宮出發?”
“祖母,孫兒問過歡顏的意思,孟梟前些日子受了重傷,家中已經沒有可操持的人,所以和皇后娘娘商議後,歡顏從雍華宮出嫁。”
“陛下終究是沒有改變心意,長寧郡主終究還是個側室身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