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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幹道上車流如注,鳴笛聲、音樂聲、說話聲混雜在一起,噪噪切切,白知言在嘈雜的聲音中心跳莫名地漏掉一拍。
她緩而又緩地點了下頭。
「哦,謝謝。」她說。
換燈了,季止行轉過頭去繼續開車。
白知言目光直視前方,車內有輕緩的音樂聲在迴響,是一首情歌的調子,有那麼一瞬間,白知言覺得,自己好像其實不該上季止行的車。
但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沒被她抓住。
到了相食私廚,季止行帶著她直接進了訂好的包間,裡面擺著一張木質長桌,長桌上鋪著乾淨的藍色桌布,長桌左右擺著兩把木椅,白知言和季止行分兩邊坐下。
因為早就定了菜,所以上菜很快,一共五菜一湯。
「好像點得有點多了,」白知言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六個菜,表情有點小小的糾結,「那我不吃米飯了,只吃菜。」
季止行笑了下:「好。」
白知言果然就只吃了菜,但他們還是沒有吃完。
季止行見她不想浪費,道:「打包嗎?」
白知言敢肯定,季止行在外面吃飯絕對不會將沒吃完的菜打包,這會兒他問她要不要打包,那就證明她不想浪費的表現已經很明顯了。
然而,她卻道:「不了,以後還是少點幾個菜吧。」
說完,她自己先愣了下,以後不就是下次?這話太有歧義了,容易讓人誤會她還盼著以後再來,總覺得哪裡不對,她正要解釋,季止行卻率先開了口。
他道:「好。」
白知言想解釋的話成功地被季止行這一個「好」字堵了回去。
出了包間後,季止行去開車,白知言到大門口等他,有幾個年輕男子一同從裡面出來,白知言退到旁邊,給他們讓出路。
誰知走在最中間的那個,在路過白知言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他朝白知言看過去,後者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並沒有與他的視線撞上。
那男子的同伴去拉他,被他一把揮開,他突然三步並做兩步走到白知言面前,白知言聞到一股很濃烈的酒氣,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她抬起眼,確認自己沒看錯,的確是張澤宇。
她下意識地後退幾步,張澤宇卻猛地抓住她的肩膀,他的力道非常大,捏得白知言的雙肩生疼,她被嚇得一抖,手裡的包直接掉到了地上。
「你幹什麼?」白知言的眉眼染上冷冽。
「你為什麼拒絕我?」張澤宇不懂,這些天他一直在想,他到底哪裡不好,他追了她兩年,她為什麼總是拒絕他,他有錢有顏有能力,為什麼就不足以讓她側目。
但白知言不想跟一個醉鬼說話,她想掙開張澤宇的手,張澤宇卻猛地用力將她抱住,他嘶啞地問:「你為什麼不看一看我?」
「你放開!張澤宇,你放開我!」白知言用力地掙扎。
可她一個女孩子的力氣哪裡抗得過一個成年男子,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沒用,她突然很恐慌,就像昨晚一樣,她突然被一個喝了酒的神志不清醒的人困住,沒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害怕,被埋在心底最深處的痛苦的記憶湧上來,她偏頭,一口咬在張澤宇的手臂上。
下一刻,張澤宇被人拎住衣服甩開。
季止行的力道非常大,甩得張澤宇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堪堪停住。
他那幫兄弟見他被打,才後知後覺地衝上去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張澤宇喝多了酒,被人一掄,就頭昏腦漲,好半天才站穩。
季止行將白知言拉到自己身後,他面色陰沉,在看見張澤宇的臉後,表情愣了半瞬,周身上下都逐漸裹上一層冰霜,凍得能嚇死人。
張澤宇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