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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後面那幾日,白日裡我陪不了你了。」他道,「不過,夜深便會回來。」
她故作隨意地問道:「幹什麼去?會那些昔日的小情人嗎?」
他突然起了興致,含笑著望她,等她接下來的反應。
她憋下了不高興,裝成極輕鬆語調:「那你去唄,不關我的事。」
「清清,你吃醋了?」他笑眼對上,戲謔道。
「沒有。」她撇開頭。
他勾起修長的食指,颳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讓她防不勝防。
他笑道:「撒謊也裝不會。我外出有事,小情人全都沒有,心裡倒是有個吃醋的小娘子,正站在我面前。」
柏清清揉了揉鼻尖,不看他:「快走吧。」
「好。」他道,竟真的走了,走得很快,眨眼間便沒了影。
她撫上自己逐漸泛紅的兩頰,說服自己定是感冒留下的。
從他贖身後住在驛館,她便動不動這樣,自己總是找理由搪塞過去,未真正察覺,他們的日常相處方式,像極了一對小夫妻。
對感情中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柏清清向來是慢了好幾拍,這也是她為什麼單身至今的原因。
「公主。」
海底撈尋到了她,看神情有些焦急。
她問道:「怎麼了?」
「雲老有事找你,快快隨我一去。」
糟糕!柏清清猛地想起,眉間染上陰霾。她快步走了起來,旁邊的海底撈跟著她,低聲嘆道:「近來雲老的病癒發嚴重了,一天比一天虛弱,恐怕……」
「閉嘴!」這是她第一次疾聲厲色對隨從,頓了一下,馬上又道,「你快去申善堂請何岑過去看。」
「是。」海底撈臉邊留下汗,去了。
柏清清讓烤肉自助趕著馬車,去往雲不深住的那個院子。
雲外公,可千萬不能出什麼事啊……她一路上惴惴不安,在心裡默唸道。
馬車到了門口。
柏清清不帶停頓地跑進屋子。
「雲念外公!」她雙手扶膝,喘了好幾口氣,抬頭看雲不深靠在床頭,他動了動手指。
「小姑娘,過來點吧。」他的嗓子像常年曝曬的老樹幹,用斧子割裂時就斷得不成樣子。
顧家幾個侍從站在屋子裡,個個焦眉苦臉,看向柏清清不知所措。
「你們……都出去!」雲不深盡力吼了一聲,「讓顧仲林替我瞞著雲念,不然他得瘋。」
侍從們無法,應聲稱是,他們走出了院子。
現在,屋子裡只剩雲不深和她。
她蹲在床前,握住他枯枝般的長手,道:「雲外公,你是想和我說什麼嗎?」
她儘量將自己的聲音壓低,讓他聽不出她的哭腔。柏清清聽以前的老人們說過,只有臨終的人,才會找來親近的特意交代事情。
雲不深咳道:「放心,今日老朽還死不了……咳咳……算算日子,還能苟活幾日。」
「雲外公。」她顫抖著嗓子,想告訴他這樣講不吉利,還想安慰他什麼,但是他心裡如明鏡似的,她現在說什麼話,都於事無補。
「老朽找你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這件事,只同你一人說,雲念也不行,明白了嗎?」雲不深拍了拍她的手,說得格外嚴肅。
「明白。」她慎重地點頭。
他停了話,又是一陣陣反覆的咳嗽。柏清清靠過去給他擦,卻發現他咳得已經沒了黑血,只剩下嗓子在那一氣接不上一氣地嘶喘。
她的全身不自然地顫慄著,也未說什麼,等他緩點再說。
他咳完後,又拍了她的手,道:「不要害怕,老朽還有口氣吊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