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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須多禮,」尉遲凌腳步頓住,抬眸見到花杉月也跟著行禮,將頭埋得低低的,只好將視線轉向梵嘉茵,「黃姑娘身體好些了?」
「好些了,多謝大人掛懷。」
尉遲凌點點頭,「還是要回去多躺幾天,好好休息才是。」
梵嘉茵直起身,用自己較高的個頭把花杉月擋了個嚴實:「師父要出宮去,做徒兒的理應送一送。」
要出宮了?
尉遲凌面上喜色稍縱即逝,虛偽地說:「正巧我與夫人也要出宮,黃姑娘可以先回去,我替你送花樓主出宮,你大可放寬心。」
要你送才放不下心。
梵嘉茵在心裡翻起了白眼。
再看他身旁一直悶聲不響的繡瑟,面上的恨意就快掩藏不住了。
「嘉茵,」花杉月輕拍了拍梵嘉茵,示意讓她不必這般防備。待嘉茵站到一旁後,花杉月走到尉遲凌面前,抬頭揚眉一笑,聲線甜膩慵懶,「凌哥哥,別來無恙。」
從前見到她,總是黑袍加身,神出鬼沒,即便是入了宮裡也沒法靠近說話。現下再見,她依然如年少時那般青春美好,時光好像唯獨落下了他的小姑娘。
尉遲凌呼吸有些急促,她靠得這般近,那熟悉的百花香就這麼逼近,他竟難得的緊張起來,「杉月,我們借一步說話可好?」
花杉月嬌笑兩聲,「沒有必要,我沒有什麼多餘的步子借給凌哥哥和繡瑟妹妹。」
彷彿經她提點尉遲凌才想起身後的繡瑟,他面上有些尷尬,側頭看了看低頭不做聲的梵嘉茵和柳雅,壓低聲線:「我送你出宮,好護你周全。」
「凌哥哥,我與你早就是兩條路上的人了,我直白的說,你不必對我再抱有什麼想法。」花杉月眼神落在繡瑟臉上,「你該早就明白的,我不甘給人做小,也不願與人同侍一夫,我現在唯一愛慕的男人,就是財神爺。」
直截了當的兩句話,澆滅了尉遲凌尚存的僥倖,也點燃了繡瑟羞恥的怒火。
尉遲凌苦笑一聲,時隔多年,她仍是這般直白,每次都能牙尖嘴利地戳穿他的心思。他只得嘆一口氣,笑道:「那好。你放心去吧,只要我在這宮中一日,便會照拂你徒兒一日的。」
梵嘉茵清了清嗓子,打斷道:「尉遲大人,若您前日在堂上不分青紅皂白打的板子就是您對嘉茵的照拂的話,那還是不必了。」
尉遲凌哽住,花杉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等這對夫妻走遠後,花杉月才斂了笑臉,一把抱住梵嘉茵和柳雅。
「謝謝你們,這麼多年了,這是我第一次在他們面前正大光明地笑他們。」
沒人知道,她那段日子一個人在漆黑的閣樓裡,是如何痛哭,徹夜難眠;也沒人知道她是如何將她生命中曾最重要的兩個人,如剔骨一般從她心裡剝離。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她不欠他。
而那日尉遲凌從那些太監手裡將她救下,花杉月於迷濛中看見他的背影,就像是最後一次,她記憶中的少年來跟她告別了。
他也不再欠她了。
花杉月對梵嘉茵眨眨眼:
「未來的將軍夫人,下次見面,應該就是在你的婚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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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好大的膽子!區區一個印國,彈丸之地竟敢屢犯我大梁的邊境,」皇帝用力將手中杯盞摔在案上,杯盞被傾倒,當中的茶水也都濺在桌面上,嘀嗒流到地上,「看來是朕過於仁慈了,不能給他們好臉色。」
梵馨伸手,將桌上的杯盞扶正,看了滿面怒容的皇帝一眼,沒有說話。
跪在底下的魏莊嚴埋著頭,言辭懇切:「印國屢犯我大梁邊境,皇上,要再不加整治,他們只會愈發大膽!」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