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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叮叮叮——
細針被盡數擋下,換來的是密密麻麻插滿的桌面,閃著幽光的小針令人看著膽寒。
「好本事。」褚天真冷冷地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護她到幾時?」
先往口裡塞了一顆藥丸,再把簪子咔嚓折下頭來,裡面是中空的細孔,綠煙幽幽飄出,視之不妙。
國師:「林公子,小……」
「林?!」褚天真臉色一變,抄起旁邊用來治病的烈酒往空氣中一潑,綠煙頃刻間消散。
林稚水本來想請會醫術的西門莊主出來救場,逢此變故,動作一頓,打算再看看。便見女人神色複雜,痛恨中糅雜著愧意,「你就是拆穿了我兒的……林稚水?」
林稚水奇怪地瞥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恨意她能理解,這愧意又是從何而來?
「咔嚓——」
酒罈碎裂,血氣腥湧,褚天真看也不看慘烈的手掌,盯著林稚水的眼眸露出掙扎:「於情,我該為子報仇。」
林稚水握緊了青蓮劍。
褚天真勾了勾嘴角,沒有半點溫度,「於理,你只是自救,本不該怪你。」
國師垂眼,悲憫的目光落到滴血手掌上,目露不忍。
她知道,她這位手帕交,沒辦法做到毫無負擔地去恨林稚水。
——褚天真,是一位有基礎三觀,知對錯的人。
「我是褚貞的母親,只能對不住你了,所以——」褚天真猛一甩手,酒罈砸到地上,清脆聲響中,她平靜的嗓音蘊著刀鋒劍影的寒涼:「你要小心,別犯事,若有那日,我絕對會落井下石。」
林稚水瞅了她一眼,拿過笤帚,將酒罈碎片掃乾淨,路過人時,塞過去一塊手帕,「小心失血過多,還得國師治。」
「哼!」褚天真狠狠瞪了國師一眼,「離他遠點!」甩袖,轉身上車,空留下國師苦笑。
車輪子轉動,褚天真盤腿坐在軟墊上,拿手揉著眉心,低聲:「真是……一把年紀了,還跑出來爭風吃醋。」
又忽地揚聲:「得富!」
一直低頭的車夫微微抬起頭,「家主?」
「我方才是不是太浮誇了?」
「回家主,是有一些。少爺剛去沒幾天,按理,您應當是懶得管老爺的事。」
褚天真往車廂一靠,眉眼間浮現疲憊,「罷了,盡人事聽天命,事出緊急,我也只能這般做了。」低罵:「多大人了,做事顧頭不顧尾。」
兒子沒了,可不能再把丈夫也折進去了。
褚天真拉開馬車暗格,裡面是一張紙,細看,竟是一張祭文,祭奠物件是「吾弟李路行」。
褚天真垂眸,將這張已看過不知多少遍的文章從頭到尾再瀏覽一遍,它是她從褚貞房裡翻出來的,要不怎麼說知子莫若母,只一看到這篇明顯不是她兒子水平的祭文,褚天真就立刻透徹了前因後果。
怪不得他兒子要多此一舉栽贓林稚水,這是拿了人家東西,想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滅口啊。
至於文章沒有靈氣,很容易矇混過去,只需要說首稿已燒給李路行即可。
「林稚水,對不住了……」貞兒已經沒了命,沒了名聲,而你已洗刷了冤屈,想來,也不缺這一樁抄襲真相大白了。
——愧疚由此而來。
褚天真再從馬車內翻出火摺子,點燃了《祭弟文》。
赤焰升騰,逐字逐句吞噬墨跡,火苗捲起紙張,再吐出,便是灰燼。
褚天真出著神:「潛龍勿用……如果我當年不賭氣,故意和卦象反著來,貞兒也不會……」
火焰慢慢逼近捏著紙的手,使那指尖一燙,她忽爾回神,自嘲地笑了笑。
現在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