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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被他這個口吻一噎,有那麼一瞬間簡直想敲開他這個大哥的腦殼,看看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李家家主笑容苦澀,「況且,林公子既往不咎,我卻立刻敲鑼打鼓將行兒迎回宗廟,他心裡會作何想?」
再大度的人心裡也會有點不舒服吧?或許會想:哪怕你只是裝裝樣子,至少要等過一段時間再去做?
李玄覷他:「大哥,我發現不太對,你也太在乎那小子的感受了。」
他大哥學的是儒學沒錯,但也不是那種典型的端方君子,氣節無虧,關鍵時刻,也通變化,絕不是木頭腦袋。
李家家主眉心跳了跳,鎮定道:「那是行兒欠他的,我作為他父親,合該替他受過……」
李玄狐疑:「真的嗎?」
……一半是這樣。李家家主瞞住不可說的另一半,咬死:「你知道我的脾氣。」
李玄想了想,「這倒沒錯。」之前是他沒想到這方面,如果緣由在此,他大哥的確變通不了——已經是處事原則的問題了。
李家家主轉移話題:「明日就是行兒下葬的時候了,褚貞可還活著?」
李玄冷笑:「想死?他做夢!」頓了兩息,又道:「他吵著鬧著要見三弟。」
李家家主呆若木雞:「這都兩天了,他一次也沒來看過人?」
李玄道:「這兩天又輸出去一千兩銀子,剛差人尋過,難過得在買醉。」
李家家主手一拍房柱,氣極:「天底下是沒有長輩為晚輩守孝的道理,可那是他親侄子,就不能忍忍,至少下了葬再喝酒嗎!」
李玄寒聲:「大哥,他已經變了,咱們從此以後便當沒這個兄弟。」
拍在柱子上的手緩緩回握,手背暴起一條條青筋。李家家主閉了閉眼睛,「給他醒酒,拎去見他兒子。」
褚貞被關起來後,過得不太好。
雖說清湯寡水地喂,但李家也沒有虐待他,是他服用五石散的後遺症犯了,迫切想要再次體會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李家當然不會給他。
李渾喝得爛醉如泥,雙腿幾乎立不起來,實在無法醒酒,劍僕只能強行架著他來到地牢。他一來,就看到兒子在牢中用指甲一下下刮著木欄杆,狀若瘋癲。
他扯了扯了自己雪白的衣衫,使酒氣與熱氣自領口散發,醉醺醺道:「這是哪?怎麼帶我來這兒?酒,我的酒呢?」
劍僕面無表情地把事情訴說一遍,只道:「他想見你。」
李渾側頭,瞅著褚貞發呆片刻,茫然:「他是誰?」
似乎已經醉得意識混亂了。
劍僕不管這個,他只把話帶到:「家主說,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團聚,期間不會有人打擾。」說完,轉身出地牢,還把大門關嚴實了,保證沒有聲音會洩出來。
褚貞嗚咽一聲,指甲扣著木欄,把自己整個身子往上面貼,試圖離親爹近一些,「爹!爹!醒醒!」音色沙啞傷人耳,聽著極其不舒服。
李渾倒在地上,全然不聞。
褚貞強忍來自骨血的,想要服用五石散的催促,連聲叫喚:「爹,醒醒!再不醒你就沒有兒子了!」
李渾翻了個身,嘴裡嘟嘟囔囔,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褚貞捏起拳頭砸欄杆,卻依然得不到任何回應。
他這才慌了:「爹!快醒醒!我明天就要死了,你今晚用那支筆救我還來得及!你把林稚水的存在抹了吧,金光縣七年前有場地動,恰逢國師卜卦,算到,才得以及時救援。你刪除那次卦象,七年前聽說他如同活死人,肯定逃不過地動!爹!救救我!」
李渾就像死了一樣。
褚貞脫下鞋子,去砸李渾,準頭不錯,鞋子砸在臉上。兩眼一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