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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繡看著玉衡背影直到消失,忽然開口:「紫微道君,我只想問你一件事。」
紫微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沒有,是她自作多情、自欺欺人。」
簡繡看向他,還有些將信將疑。
畢竟這件事對她很重要,如果凌公子真的和玉衡有什麼,那她就沒有資格再去問他的過去。
「那你呢,」簡繡又問,「你對凌……鬼王的態度,不像是要把他殺之而後快的樣子。」
紫微轉過身,凝視著浩緲雲海,似乎陷入回憶之中。
他一隻手背在身後緊握成拳,倏然鬆開。
就在簡繡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紫微終於開口,說出了永遠不會對第二人說的話。
「當初是崑崙有愧於他,才會讓他變成如今的鬼王。」
簡繡心中暗驚,紫微這樣威嚴穩重的人,究竟是什麼事才會讓他說出「崑崙有愧」這種話?
這種事關一派榮辱的秘辛,就算簡繡問了,他必然也不會回答。
簡繡隱隱覺得有些沉重,卻沒多言,轉身便去往鬼界。
陵骨並不在鬼界。
黑白無常這麼告訴她的時候,簡繡還不信。
黑白無常沒功夫和她解釋那麼多,因為鬼王之前大動干戈,城中怨靈異常亢奮,幾乎要衝破結界。
簡繡幫忙施法穩住了那些怨靈,黑白無常感恩戴德地拜謝道:「多虧你了簡繡姑娘,不然它們流散出去為害一方可就亂了套了。君上是真的沒回來,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又要打仗了呢。」
「那他還會去哪呢……」簡繡喃喃自語。
連鬼界都不回,凌公子是真的生氣了。
黑白無常倒沒她這麼大驚小怪,「君上就是這樣,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這段時間他安定下來我們還覺得奇怪,現在這樣才叫正常。」
簡繡失魂落魄地走出鬼界,不知道該去哪找陵骨。他的修為遠比她高,若刻意隱匿蹤跡,無人能找到他。
縱然如此,簡繡也沒有放棄。她仍抱著一絲希望,一邊漫無目的地走著,一邊散出靈識尋覓。
不知走了多久,簡繡感覺不到累,只覺得天一直都是灰濛濛的。
簡繡再抬起頭時,發現自己走到了一片寂靜竹林。天空好像放晴了些,翠竹挺拔如玉。
簡繡席地坐下,停歇了一會。靈力消耗太大,她有些昏沉。
簡繡眨著眼,拿出陵骨給她的同心石,端詳了好一會。
要是再找不到他,她就花光他的靈力。
簡繡這麼想著,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彷彿有人從虛空中走了,正在快速向她靠近。
簡繡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她抬頭,還沒來得及看清來者是什麼人,就被拉了起來。
濃烈的酒氣傾灌入鼻腔,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壓上她的唇。
簡繡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混蛋是誰。
是陵骨,他衣發凌亂,白衫半濕,都是酒。
他的唇中也有些酒液,簡繡被辣到了,她想嗆出來,卻一直被他堵著,瞬間紅了眼眶。
簡繡像根木頭一樣愣了許久,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試圖推開陵骨。
就算她用盡全力也抵擋不住他的強勢,更別說她其實沒用多大勁。
簡繡茫然不知所措,心裡充滿了各種奇怪而矛盾的情緒。
不推她會害羞,推開似乎又會不捨。
簡繡糾結了,揪著他衣襟的手微微鬆開,竟有些欲迎還拒的感覺。
陵骨握住簡繡的手,反扣到她身後,另一手貼在她後腦,拇指緩緩撫摩著她的鬢髮。
他的攻勢逐漸緩下來,變得柔情款款,似乎和簡繡一樣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