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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身羽衣當真火紅漂亮至極,襯得她膚色極白,明眸皓齒,女子頭上三千青絲用一輕巧精緻的鳳鳥頭骨簪起來,整個人如落入凡塵的九天之鳳,展翅欲飛,烈烈如紅日,受萬人仰望。
一舞畢,眾人猶望著那火紅身影回不過神來。
阮綿綿笑起來,眉眼彎彎,聲音清脆:「綿綿在此祝爺爺萬壽無疆,早日突破,得道成仙!」
承陽笑道:「就你丫頭花樣多。」
阮綿綿性子活潑,高聲道:「祖爺爺壽日當然要辦得隆重些,」她原地轉了轉,那身羽衣極輕,隨風微微晃動,在光下折射出絢目的繽紛之色,「這身衣服好看麼,我可是特地從衣櫃裡找出二哥之前送的羽衣。」
「好看,丫頭穿的自然好看。」
阮綿綿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
孟雲池蹙起眉來,那一身羽衣……
他轉頭去看鳳玉樓,卻見對方神色如常,桌底下手掌卻攥得指尖陷入掌心,滲出血來。
那一身火紅羽衣,取自火鳳身上的羽毛,那頭上的鳥骨簪,用的是火鳳的頭骨。
那是鳳玉樓的同族。
火鳳於兩三百年前就被舉族覆滅,原因不過是因為那一身火紅漂亮至極的羽毛。
鳳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
而火鳳非真正意義上的鳳,只是一種靈獸,但因天生靈智,大多從出生起便能化形,吸收靈力,成為妖修。
火鳳稀少,但一身羽毛因過於奪目絢麗,在人界與修真界受到追捧,因而遭受大面積獵殺,更在三百年前被萊仙門弟子舉族圍剿,屠殺殆盡,取其羽毛中最上等者製作了一件羽衣,送給萊仙門宗主麼女作壽宴禮物。
圍剿的領頭人是那宗主次子,名為阮文也。
阮綿綿確實明艷嬌俏,但卻與名字不大相符,她下臺換下了那身羽衣,穿了一身藕粉色羅裙回來,坐在宗主旁邊。
連阮常山這個少宗主都只能坐在宗主下首,由此可見阮綿綿的受寵程度。
「二哥呢?怎麼不見他在這兒」
宗主揮手讓侍從給她倒果飲,「你二哥他有事出去一會兒,等一下便回來。」
阮綿綿努努嘴,「他這一天天的能有什麼事兒又不願意陪我玩。」
「小妹也不能天天玩,偶爾也要做做功課。」阮常山在旁邊道。
阮綿綿不理他,繼續和宗主撒著嬌。
阮常山眼神暗了暗。
他與阮綿綿一母所出,但自從母親去世以後對方卻與他漸行漸遠,反而與那非同一個母親的次子阮文也愈來愈近。
阮文也看著不錯,實則性子有缺陷,骨子裡藏著一股危險的瘋狂,彷彿隨時都會爆發出來把自己和周圍的人全都毀掉。
阮常山多次勸諫她莫要和阮文也接觸過多,但這孩子不願意聽,還覺得他在離間他們。
明明都是同一個父親,都是一家人,兄長你為什麼要這樣針對他,他做錯什麼了嗎?
一句話堵得阮常山啞口無言。
他苦笑片刻,收回目光,規規矩矩的坐在鋪席上,不再多言。
阮綿綿見宗主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有些無趣,將目光投到下首來賓席上。視線遊移半響,她將目光定在一人身上,那人當真生得極英俊,抬手投足間都帶著若隱若現的邪氣,給人幾分輕慢之感,卻偏偏叫人挪不開目光。
他坐在一個生得很好看的男人旁邊。
閔行遠五感敏銳,察覺到有道視線一直停留在身上,許久不撤開,他眉頭微動,有幾分不耐煩,抬眼望回去。
卻見那花兒般嬌嫩的少女匆忙間收回視線,帶著幾分慌亂,面頰上不由自主的浮上兩團薄紅,更添嬌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