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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跟他有什麼關係？」

方青揚著下巴看著他，聲音發悶：「你不是帶他回來了嘛？」

「那又怎樣？」

「……那你不是跟他關係好嘛？！」

「誰說——」

「你們不是感情好嘛？」

「那你到哪都帶著人家，也是正常的吧？或者你其實是要帶他出去，然後順帶帶我？」

這麼一想，方青猛然想到：本來江老闆多忙啊，怎麼可能突然抽出時間，帶自己出門買東西？

哦……原來是有晏殊！

那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指不定明天就是要幫晏殊置辦新東西，然後順帶才帶著自己去給空間填一填。

再或者，很可能就是因為自己空間地方大，又方便，所以要給人家當免費大揹包。就跟在公寓時候一樣，自己把物資全部往空間裡一放，搬運起來就半點不費勁。

不怕搬，不怕沒地放，買東西的時候也就沒顧忌。

再加上江老闆大方又多金，把人帶到商場一逛，逛個半天，兩人在前面買買買，自己就跟在後面，孤苦伶仃充當移動提包機，看著這兩人秀恩愛！

——原來我是工具人！！！

方青一想明白，氣死了，馬上別過頭去哼哼，不想去了。

江敘言一看：「……」

怎麼回事……

為什麼突然變臉？

這人在搞什麼？？？

「你怎麼了？」

方青：「我沒有事！」

「那你——」

「閉嘴，我不聽，我不去，我不要看你們秀恩愛！」

江敘言：秀恩愛？？

忽然醒悟：這個話，這個語氣，這個反應……

好像感覺，有、點、酸。

江敘言立馬忍不住笑了：「哦，原來你在意他。」

再又一想：「你要走，不會也是因為他吧？」

在這裡，他一點也不為晏殊的事情心煩，他自己不清楚原因，但他也不在意，提起晏殊，他的臉色難得沒有多大的變化。

方青心裡又被打擊了一下：他。

嚯，如此親暱熟稔的「他」！

氣死了。

方青別著頭，垂著眼簾，看也沒看江敘言一眼：「我不是，我沒有，我在意什麼在意。」

江敘言：「他不去，我沒想過要帶他。」

方青：「為什麼不帶？都回來了，不帶好嗎？不陪著人家好嗎？」

「你們好久不見了吧？那你應該陪人家吧？大院的人都說你們關係好呢，你不帶他帶別人出去，這也不太合適吧？」

江敘言：「……我不是帶他回來玩的。」

方青：「那你帶他回來做什麼？」

「……要不你語氣再酸點看看？」

方青：「酸什麼酸，我——」說罷，猛然一愣。

旋即一怔，一激靈。

……！！！

我剛才都說了啥？？！

江敘言抱著胳膊看著他的反應，表情耐人尋味。

「繼續說啊？」

方青終於意識到剛才有點失態，完全沒有想到敢在江敘言面前就開始亂發脾氣。

他心說方青你最近皮癢啊？膽子肥啊？翅膀硬了啊？

他人馬上蔫了，前面因著怨氣衝天，氣場還有點強悍的樣子，這會兒跟一個縮小的小人兒一樣，手足無措往後方的桌子處靠。

「我……」他察言觀色，盯著江敘言的每一個表情細節：「我，我不是那種意思嗷。」

「哪種意思？」

「我，我沒有酸。」

「